“果然是神一般的存在,這種情況下都能這么悠閑”
“咦好像有人過去了”
“柳蓮二,同樣是立海大附中的二年生。”說話的那名眼鏡少年露出了復雜的表情,緩了緩神后繼續說道,“去年的三位國二之一。”
“哎果然厲害的家伙就是和厲害的家伙玩在一起。”
“哎哎又有人過去了”
“嘶是青學的手冢,去年同樣拿到了國一的獎杯。”
“等等,難道他也和仁王君認識”
“不奇怪,這三人都是打網球的,而且水平不低。”
“兩位國一和一位國二都是打網球的呦西,今天考完,我也要去試試”
“帶上我”
“”
湖邊,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他人話題中主角當然,知道了,這三人也不會有什么表示的三人齊聚一堂。
不過在看到手冢的瞬間而下意識朝仁王方向走了兩步的柳,倒是隱隱將三方獨立顯出兩方對峙的場面來。
“好久不見。”x3
友好又帶著一絲疏離的問好后,三人尬在了原地,都在等其中一人提起話頭。
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自家軍師,見人完全沒有開口欲望的仁王抽了抽嘴角,微微上前一步,打破了凝滯的氛圍“準備的怎么樣”
即是在問這次的競賽,也是在問青學于冬歇期的訓練。
手冢自然明白仁王的意思,他先是頷首,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心擰結。
“海棠”
“噗哩。”仁王爽快承認,“海棠熏是被我們挖過去的。”
柳身形一頓,略長的齊劉海也跟著晃了晃。
而手冢則表以沉默“”
但離他極盡,在大冬天也享受到了冷氣吹臉待遇的仁王敬謝不敏,他扯著小辮子抬眸“事實上,如果青學沒有那么早就綁定你,說不準”
“仁王。”
手冢突然開口,打斷了少年未盡的話語,茶金色的鳳眸中明晃晃的寫著你太過了。
“抱歉。”仁王有些煩躁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隨后聳了聳肩,“但海棠熏不是你,況且他有資格為自己未來的網球之路做出選擇,不是嗎”
更何況,青學和立海大,到底哪個環境更適合網球選手成長,作為青學部長的你,還不清楚嗎
太過扎心的話語,白發少年也沒有說出口,他舔著唇瓣上因為干燥而微微裂開的一道小口子,細微的疼痛通過神經中樞傳達至感應器,心里的煩躁越盛。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開口道“流膿的瘡口需要被切開引流,而不是嚴嚴實實的捂著。長此以往,再小的口子都會成為害人的利刃。”
說完,仁王瞬間后悔。
冷下臉的少年捂了捂額頭,強忍著不要露出懊惱的表情,背過了身。
“”手冢則緊緊盯著面前的少年,薄唇抿起,幾乎要具現化的冷氣不要錢似的撲面而來。
“抱歉。”不知何時睜開雙眼的柳巧妙的插進了兩人之間,立海大的軍師微微垂著目眸,冷淡的說道,“仁王有些任性了。”
“不,沒事。”冰山少年后退一步,金石相撞的聲線響起,茶金的目眸越過眼前的柳,深深的看了眼仁王背影后,轉身離去。
“人走了。”
仿佛感受不到手冢剛剛散發的冷氣,柳挪動兩步,與仁王并肩而立。
“噗哩。”在自家人面前一向不太愿意隱藏本性的仁王撇了撇嘴,“背負一座岌岌可危的大廈,手冢這家伙,還想不想讓他的手了。”
他剛剛感應了一下,赫然發現這家伙左手手臂的傷勢已經變成跗骨的暗傷,不再是去年見到時那么好治療的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柳張了張嘴,似乎有什么東西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但最終還是被狠狠壓了回去。
少年狼狽的捏了捏山根,語氣疲憊的說道“或許,這就是部長的責任吧。”
所以手冢的傷一直沒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