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晏清明知故問。
青衣老實點頭。
“困了便去歇著吧。”
晏清攆人。
青衣立時瞪圓了眼,拽緊晏清的手,連連擺頭。
“我有事要同燕七說。”
晏清揉揉她的小腦袋,“先去休息,好嗎”
青衣嘟囔著嘴,眼巴巴地盯了晏清片刻,才不舍地松開了晏清的手,去了里間背后的偏房。
看著青衣一步三回頭地挪去了偏房,晏清無奈地搖頭。
剛下山那會兒,小丫頭是非要拽著她才能睡得著的。
養了四年,好歹是分了房睡,但這一回分開的時間太長,這丫頭又縮回去了,非要能見著她才能睡得著。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丫頭才能真正地獨立起來。
總這么粘著自己,也不是個辦法。
之后的日子越來越難,自己也不可能再同從前那般,時時刻刻都能將她帶在身邊的。
但晏清也確實是沒什么好的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慢慢來。
見青衣睡下了,晏清才起身去了書房。
她倒不是怕青衣知道些什么,只不過是怕青衣跟燕七兩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罷了。
至于他們這仇是怎么結下的,晏清其實一直沒怎么弄明白,只知道青衣在的時候,燕七只要離得近些,立刻就會被青衣發現,然后兩個可能就會打起來。
之所以是可能,主要看她在不在。
她在,青衣一般是不會動手的,除非燕七現身。
燕七的隱匿功夫是極好的,若非靠近到十步之內,晏清也很難發現燕七的存在。
但只要燕七出現在百米之內,就定然會被青衣發現。
她曾問過青衣是怎么發現燕七的,結果只得到兩個字直覺。
不知道是不是這答案激起了燕七的勝負欲,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這兩就跟小孩兒玩兒捉迷藏一樣,一個躲,一個找。
燕七一直沒贏過,所以一直沒曾放棄過。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行為惹得青衣煩了,先前還只是會在發現燕七的時候看一眼就算了青衣,開始了捕獵行動。
但是燕七輕功好,青衣沒一次抓著的。
這著實讓燕七揚眉吐氣了一把,可是卻讓青衣不高興了。
不過相比起說這激起了青衣的勝負欲,晏清更偏向于燕七的這種行為,喚醒了青衣本就還沒有完全褪去的野獸捕獵的本能。
所以為了自己的清凈,晏清一般不會讓這兩個人碰面。
書房內,晏清問了燕七暗部的人在北疆布置的情況,又打聽了一下西邊和南邊的消息,本有些松懈的心,再次拉緊了弦。
南邊的事,她如今鞭長莫及,也只能是了解些消息,以防萬一,實際卻幫不上什么忙。
晏清略想了一下,根據前世的記憶,讓燕七在北疆又布了幾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