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暗地里的小動作自都是有的,但至少還維持著表面的平和。
如今,因為晏家的落魄,李家的傾覆,這維系了百年的平衡,終究還是到頭了嗎
又或者,其實晏、李兩家的落魄,早就在某人的算計之中了
溫家歷屆帝王,除當今皇帝之外,別無兄弟姊妹,亦無旁支后裔。
這是否,又是誰早就算好的
一切的一切,只為了這最終的時機,取溫家皇權而代之,集五家權柄于一身,將分散各家的權勢攏歸一處
五位皇子,三位早夭,好不容易活著長大的,一個造反被殺,一個突發意外下落不明,唯一剩下的嫡皇子,卻因背后黨羽眾多,又從眾皇子的死中獲利巨大,反倒成了眾人眼中屠戮手足的暴虐之人。
但若只是如此,皇帝也不至于寫下這樣的信來。
怕只怕,有的人,是動了斬盡殺絕的心思。
斬草除根務須盡。
多年來,連外嫁的公主都沒逃過被屠刀滅盡親族的命運。
如果此人,或者說此人所在的世族,自開國以來就已經在布局。
那此次這可遇不可求的機遇擺在眼前之時,溫哲翰這溫家僅剩的獨苗,恐怕兇多吉少。
或許不止溫哲翰,便是身上有一半溫家皇室血脈的自己,恐怕都生死難料。
孟舒瀾沉眼看著信紙上短短的一行字,萬千的思緒自心頭過,繁雜一片。
又十日,晏清初步整治好原羌國遺留事務,率大軍返回西疆休整,以待隨后進京述職。
孟舒瀾將安寧前來宣旨,說皇帝責令其無須上京述職,返疆后即刻前往北疆告職上任的事,說與晏清。
晏清不解“這豈非是落朝臣口實”
孟舒瀾垂睫,道“左右怎樣都是那幫言官說的。既然是圣上的旨意,你照做就是。倒也省得回京,去聽那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嚼舌根子。”
朝堂之上,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言官們,此時正面紅耳赤地同皇帝爭議。
“圣上,這遠征大軍大勝歸朝,一則揚我國國威,二則也是方便論功行賞、交接軍務。這是歷來的規矩,怎可以隨意更改”
皇帝不以為意“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直守著先祖們傳下來那點兒死規矩,不結合時政有所調整,那就是照本宣科,要不得。”
“圣上,這隨意更改祖制,那可是對先祖的大不敬啊”
皇帝瞥一眼拿祖制說話的大臣,道“朕以為,先祖心有丘壑,斷不是會為這點兒小事計較的人。倒是愛卿,莫要以己度人啊”
說話的大臣,被皇帝暗戳戳說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氣得臉色漲紅,正要再開口反駁,卻又聽皇帝道,“先祖的規矩,不也是活著的時候立的如此,等朕百年之后,朕的規矩,不也就是祖制”
皇帝一句話把群臣堵得沒話說。
能說啥呢
說皇帝能長生不老永生不死,還是承認皇帝早晚會死
說啥都得罪皇帝,還不如不說。
拿祖制說事兒是說不過去了,便有大臣轉換思路,又道“先祖立制,皆是由諸位大臣商議而后定。圣上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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