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逢應道。
皇帝垂眼,又問“那依丞相之見,派何人離京,又予何職比較妥當”
說罷,皇帝就見許相逢的視線在柳溪元身上一掃。
呵,這老狐貍果然是容不得別人在朝堂上反駁他,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將柳溪元調離京城、下放地方。
也不怕吃相太難看,讓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不過也罷,左右自己也打算將柳溪元調至余淮,去輔佐老三理政,這也算是自己為數不多能為老三做的事了。
總要給他身邊留幾個不受許相逢控制的肱骨之臣,日后登基才好與許相逢抗衡。
皇帝本來都準備后只要許相逢開口要調柳溪元離京,就直接準了,卻在聽得許相逢點出的人時,略微怔愣了一下。
“肖大人在朝多年,一直沒有機會大展拳腳,所以一直也未能得到什么晉升。如今眼看年事將高,也該給肖大人一個立功升遷的機會才是。”
許相逢這話一出,不只是皇帝愣了,滿朝文武都愣住了。
沒道理啊
剛才丞相不還幫著肖錄踩晏清嗎
這怎么一轉眼,肖錄就哪里得罪了丞相,讓丞相想將他下放地方了
肖錄也是懵的,但在許相逢下一句話出口之后,他霎時就明白過來,許相逢為什么要將他下放地方了。
許相逢說“老臣私以為,可欽點肖大人為欽差,前往余淮督辦余淮大壩修繕一事。如今雨季降至,大壩務須早日完工才是。另余淮知縣叛逃,老臣以為朝中該擇優良之才,任余淮知縣,以長久治理余淮。”
這話單聽沒什么毛病,但聯想起前些日子里,讓自己南下對端王下黑手的黑袍人,霎時就叫肖錄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許相逢難不成就是那黑袍背后的主人
他要害端王
可端王是他唯一的外孫啊
肖錄想不通。
虎毒尚且不食子,許相逢無論如何也不該惡毒到這個地步才是。
又或者許相逢也只是黑袍背后的主人的一枚棋子
若真是如此,這黑袍背后的主人,又該是有怎樣滔天的勢力
這樣的人,他想謀求什么謀求不到
這樣一個已有滔天權勢在手的人,真的會在乎明面上的那一把龍椅嗎
肖錄想不明白,但卻很清楚一點。
擁有這樣勢力的一個人,是自己絕對沒辦法違抗的。
他就算是逃,都將是無處可逃
肖錄心中僅存的一點僥幸,因為這一個猜測,而徹底煙消云散。
他明白,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只有完成黑袍吩咐的事,哪怕要賠上他自己的命,為了保全自家妻兒老小的命,卻也是不得不為。
“微臣自請前往余淮為圣上與端王殿下分憂。”
想通了自己沒有退路,肖錄心如死灰地自請前往余淮。
皇帝看一眼肖錄,又掃一眼垂首而立的許相逢,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
這肖錄到底是郭佑寧的人,還是他許相逢的人呢
若是許相逢的人,他又怎么敢對老三動手
莫非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他肖錄真就是有個余淮的親戚遭了難,而他也真的就只是派人去問候照料那位親戚而已
皇帝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這其中有什么自己沒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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