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沖動在心中叫囂著,指尖卻越發小心翼翼起來,輕輕地順著她的輪廓描摹,不敢又絲毫的放松,怕驚了本就無措的人。
可欲望一旦被釋放,就如同惡獸出籠,若得不到滿足,便越發兇惡,難以再壓回心中。
那眼神太過炙熱,如火一般,燒得她心底燥熱。
有著一層薄繭的指腹輕輕拭過面頰,帶起一陣酥麻的癢,裹進心里,與心底的燥熱攪在一起,讓人無端地生出別樣的情愫。
說不清,道不明。
濡濕的指尖帶著些微的涼,撫過的地方卻殘留著夜風也吹不散的滾燙溫度。
指腹擦過殷紅的唇。
那纖薄的唇瓣似有魔力,讓人錯不開眼,讓人難以自持,情不自禁地想要觸碰。
呼吸相聞,滾燙的溫度透過面皮,隔著些微的距離,亦是燙得讓人心驚。
過近的距離讓晏清不安。
對面人黯沉的眸子深邃如夜,讓她深陷其中,卻又無端地恐慌緊張。
板正的身體僵直著,手緊緊攥著掌心的汗,喉頭滾動,急促的心好似在這一刻停跳,但耳邊卻全是它的聒噪。
鼻尖輕觸,微涼,卻又霎時變得滾燙。
眼前人的眉眼都在這一刻模糊,只有那眼底躍動的火苗,讓人心驚。
幾乎是剎那間,晏清呼吸驟然一滯,終于回過神來一般,急促地低下頭,鼻尖擦過他溫潤而滾燙的唇。
孟舒瀾心霎時停跳,腦中一片空白,渾身僵直,滾燙的血倏地涼下去,手腳好似沒了知覺。
癡癡地盯著她的發頂,孟舒瀾圓睜的眼中瞳孔微縮,羽睫不住地顫動著。
絲絲縷縷的疼自胸腔散向四肢百骸,細細密密,如蟻噬骨。
緩緩的,孟舒瀾指尖一顫,緩緩放開她面龐,緩緩打直僵硬的脊背,緩緩拉開同她的距離,眼眸卻始終粘在她身上,期許著或有或無的可能。
可漸漸的,熱血退卻后的大腦,在一片空白之后,終是明白了一件事。
她拒絕了自己。
或許是他做的太過了。
他試圖騙自己。
或許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糟。
或許她只是被自己過火的舉動嚇到了。
或許
看著低垂著頭僵站著的晏清,孟舒瀾終是緩緩垂下了眼。
或許,根本就沒有或許。
縱然他想過無數種被拒絕后,該如何賴著她的理由。
就用他慣用的耍賴伎倆,灑脫地跟她說自己只是開個玩笑,自己的心悅只是如同兄長對小妹的愛護。
憑她的遲鈍,定然是會信的。
可能還會削自己一頓。
但不管怎樣,他終歸是能留在她身邊的。
只要自己還是她最信任的兄長,只要自己還留在她身邊,只要她不曾許于他人。
他終歸還是有機會的。
又或者,使些手段,讓她不得不跟自己綁在一起。
圣旨賜婚也好,父母之命也罷,更甚至以人情道義捆束她
總之,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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