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貴應下,卻又多嘴問了安寧一句,“干爹是有事要辦”
安寧沉著眼喝了聲,“我的事你少打聽宮里這么些年了,這么點規矩都記不住”
“是兒子不對。”
安貴趕忙認錯,“兒子只是怕若是有大人問起來,沒個說法,不妥當。”
聞言,安寧上下打量他一眼,哼了一聲,“雜家在圣上身邊當差,來去自是圣上授意,還用不著給別的誰交代。”
安貴忙將頭壓得更低,“兒子明白了。”
“咱們這些伺候圣上的閹人,一輩子的生死富貴都系在圣上身上,不該生的心思趁早掐了,免得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寧壓著聲音警告他,見安貴連聲應了是,他才一甩袖子走了,只丟下一句,“別被人當槍使了,還傻樂著以為自己聰明。”
安貴沉著眼看安寧走遠,瞥了眼大門緊閉的御書房,垂著手將所有來御書房的人都攔在了門外。
直到天邊泛了白,燭火亮了整晚的御書房里才有了傳喚。
安貴連忙讓梳洗上膳的宮人準備著,自個進門聽了吩咐,才又退出來讓人進去。
早朝前一刻,安寧帶著滿身露氣匆匆趕來了御書房,低聲與皇帝耳語了幾句,在得到皇帝點頭之后,才屏退了其余人,伺候著皇帝去了早朝。
被遣退的安貴垂著眼往住處走,到了悄無人息的地方,才步子一轉換了方向,腳步匆匆地去了外花園。
外花園的僻靜處,一人正站在昏沉的晨光里,侍弄著花草。
安貴四處看了看,才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人身邊,悄聲耳語了幾句,又急匆匆地走了。
得了消息的人在外花園徘徊了一圈,才溜達著去了金鑾殿前的候場,與同僚說笑著站到了隊列首位之人身側半步。
“敬請相國安。”
那人客氣了一句,在許相逢應了聲后,才閑聊似的無意中問起,“端王殿下前往南疆賑災已有大半年,如今也該圓滿歸朝了吧”
許相逢目光一閃,嘆道“南疆的事漸妥當了,羌地的事還有的麻煩,一時半會兒恐還難歸返。”
“圣上不是遣了肖大人前去接手”
那人提著建議,“下官私以為,如今肅王叛亂伏誅,賢王不知所蹤,蠻荒之地兇險難測,該勸圣上盡早召回端王殿下,定下儲君之事,以穩江山社稷根本才是。”
許相逢睨眼瞧著他,唇角微不可察地一翹,“李大人說的有些道理。只是端王殿下到底與我血緣相連,若由我勸圣上,恐適得其反啊。”
“所謂舉賢不避親,端王殿下的賢德功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那人勸著,壓低了聲音,又道,“端王殿下獲儲君之位,實乃眾望所歸啊”
許相逢視線在周圍人身上一掃,“諸位大人也是如此以為”
圍在許相逢身側的朝臣無不點頭應和,許相逢卻望向了立在另一邊的王衛濤,問道“王大人覺得呢理說圣上正值壯年,立儲之事不必急于一時,只是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如今尚存的兩位殿下處境不佳,可要勸圣上穩妥為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