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齊威還跟方樵在方家別院”
他記得大約兩個月前,晏齊威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搬去了方樵府上,之后又跟著方樵去了京城郊外方家的溫泉別院療養。
晏清離開京城后,晏齊威就已經基本沒什么用處了,他本沒想將人怎么著,只叫人盯著動向。
如今若是晏清要壞他的事,也就該將晏齊威扣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若能拿下秦蓁其實是最好的,可以他在北疆的人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雪原的那些人能做好自己本分就不錯了,更不必指望他們能幫一手
現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將晏齊威捏在手里,好歹他作為晏清的長輩,多少能牽制她一二。
更何況他不是想給他兒子報仇,毀了這溫家的江山,敗了晏家的名聲
若是好好利用,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許相逢在心里盤算,卻聽黑衣人開口回道“晏齊威確實還在方家別院,只是進了方家別院沒幾天,晏齊威突然病情惡化,一病不起。因為是惡疾,方樵說恐傳染人,就將其單獨鎖在了院兒里,看診送藥、衣食起居等,都是方樵及其身邊兩個親近的藥童在處理,別的人一概不準靠近院子。”
“突發惡疾”
許相逢重復著這四個字,臉色陰沉的難看,“還是見不得人的重癥,他這可是病得巧”
想起兩個月前,自己從宮里得到的消息,許相逢目光一凝,“他之前是不是見過什么人”
黑衣人頓了下,答話的聲音都帶了些小心翼翼,“晏齊威在搬去方樵府上的前一天,有一個自稱是晏齊威遠方表侄的人來找過他。兩人談話過后,晏齊威急火攻心吐了血,正好方樵來給他看診,遇見這事就將人帶回了方府。”
“那么巧就偏在這個點上來了個遠方表侄,急火攻心搬去方府住了沒兩天卻又去了京郊別院,還得了不能見人的惡疾”
幾乎是每說一句,許相逢的臉就黑一個度,到最后更是如同天邊黑云,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可真是巧啊”
黑衣人匍匐在地上,盡全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卻依舊沒能讓許相逢忽視自己,“如此重要的事,竟瞞而不報,你知道下場吧”
黑衣人頓時抖如篩糠,卻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這一屆的竟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廢物坤武,你現在可是越來越不行了。”
陰惻惻的聲音語調平淡,卻讓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抖得更兇了。
“屬下辦事不力,回到堂中會自請責罰。”
一個沉穩的聲音忽地在密室中響起,“至于這些廢物,屬下亦會好好處置,主上不必為這些廢物費心。”
“你的這些廢物,可是給這盤棋,帶來了不小的變數。”
坤武轉眼盯著地上的黑衣人,“是屬下的過錯。以后這種殘次品,定然不會再出現在主上面前。”
許相逢看了他一眼,“之前的那個,再去些人盯著。這一次,決不允許失手。”
“是。”
坤武應下,隨后一探手按在黑衣人背上。
慘叫緊跟著一聲清脆
的脊柱碎裂之聲響起,卻在片刻后成了“嘶嘶”的嗬氣聲。
鮮血從黑衣人被拔掉舌頭的口腔里涌出來,跟他扭曲面孔上的淚水裹成一片。
許相逢看著滴在地上的血,皺了眉頭,“別弄臟我的地方。”
“是屬下疏忽,之后會讓人來清理干凈的。”
坤武一手將癱軟在地上抽搐還未斷氣的黑衣人撈了起來,一手胡亂將黑衣人被拔出來的舌頭塞進黑衣人衣襟里裹著,以防鮮血再次滴落,才向許相逢請示,“主上可還有別的事要吩咐”
許相逢朝他一擺手,“處置這些廢物去吧。”
坤武應下,拎著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在許相逢離開密室之后,才從暗道退出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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