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斜睨著眼與齊源清眼神一碰,出口的話都帶了幾分戾氣,“遞了板子過來,要拿咱們當刀使呢”
齊源清頓時醒悟,驚疑不定地問了句,“那是要宰許家這塊兒肉,還是郭家那片兒魚”
“那就要看,郭家是個什么態度了。”
白術沉下眼,停頓了片刻再開口,不由多了些憂慮,“就
怕小將軍會顧著和秦老的情分,在郭家的事上做不到果斷。”
“我倒覺得您不必在這事上操心,小將軍在大事上是從不失分寸的。”
齊源清想了下,還是駁了白術,“眼下要緊的是,如果事情真如您所猜測,小將軍人在北疆,執掌邊防,要讓她回西疆來,恐怕不容易。”
“若是郭家配合,這倒不是什么麻煩事。”
白術對此顯然早有打算,“就怕郭家橫插一腳,在其中生些事端。”
“有秦老在,他應當是會護著小將軍的。”
齊源清也不好給郭佑寧打包票,只能是實事求是地說出自己的看法,“我與郭侯也曾是一屆的監生,雖不是同班,卻也對他有所了解。人有本事,就是懶散了些,不是個醉心權勢的人,卻也不會丟了自己的本分。”
“依我之見,他應當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
齊源清的話,白術還是信的。
“若是如此,自然最好。”
白術嘆著氣,眉峰始終沒有展開過,“想不到先祖們防了這么多年,到如今竟是真的用上了。”
對此,齊源清也是心生感慨,一時竟覺好似入夢般不真切,“咱們真要做這刀”
“咱們是不得不做這把刀。”
白術糾正他,“若是沒有皇帝做的那些安排,咱們還能按著先祖們的打算,與武安分出去就是了。但這么多年來,內地的人對邊疆的滲透已深,咱們再要從武安分出來,就得有一個名頭,才不至于把自己扯散架了。”
“皇帝現在要咱們做刀,就是送上門的名頭。”
白術指尖叩著桌面,渾厚的聲音低沉有力,“若是用的好了,也許西疆的百姓,便再也不用受饑寒之苦。”
齊源清一驚,遲疑著說道“若要做到這個地步,小將軍恐怕輕易不會點頭。”
“那是她不知道西疆的來歷,不明白晏家真正背負著的責任。”
說到此,白術不由得想起自己與晏康明初次聽聞家中長輩講述此事時的情景,眼神里多了懷念與沉痛,卻依舊堅韌不移,“將軍沒能告訴她的事,該由我們告知。”
“晏家也好,西疆也罷,她既是晏家的人,她既想撐起這桿旗,我們就該相信,她有這個能力,亦該有所覺悟。”
齊源清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斂下了眼,“您說的對。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也該讓我們的主帥知道所有的事了。”
白術點頭,“所以這件事還要你親自走一趟,去滬錫晏家老宅,將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取來,才好讓我們的主帥明白,我等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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