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長期吃木老的藥后,她不止是痛覺遲鈍了,連情緒都變得平和不易起伏,皆是因為木老在藥里開了鎮痛靜心的成分。
看這效力,成分恐怕還不低。
但郭佳卻只當她是在安慰自己,抿著唇一言不發,只手腳麻利地端水換水,幫紅妝給她清理傷口,上藥包扎。
好在
除了背后那道刀傷,其他基本都是些小傷口,上了藥包扎好就行。
繞是如此,當最后處理完所有傷口,晏清整個人卻也大半裹在了繃帶里。
看著晏清身上即使繃帶裹了半身,也依舊裸露在外的道道傷疤,郭佳才真正意識到,哪怕沒有逆天改命這件事,眼前的這個人也是拼著命在活著。
等晏清喝了藥睡下后,郭佳靠在她床邊,看著她即使睡熟了也依舊皺著的眉頭,想伸手為她撫平了,卻又怕驚醒了她。
就這樣糾結著,她倒不知不覺見就睡了過去,只是到了半夜卻又陡然驚醒。
扭頭看了眼趴臥在床上的人,見她胸口還有起伏,郭佳才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完全落下去,就又在督見她面上紅暈時提了起來。
預料中的最麻煩的高熱,終究還是沒能避免。
匆匆推醒非要在一旁守著自己的秋桑,讓她去找秦慕蓁身邊的大夫來后,郭佳又慌忙用早就備著的烈酒沾了帕子,為晏清擦著額頭散熱。
這種情況,本來要再用同樣的方法擦拭手腳、后心,效果才最好。
但此時晏清手腳被凍傷,都上了藥用繃帶裹著,后背更是受傷最重的地方,一時間竟沒有別的辦法能幫她散去體表的熱。
在秋桑將大夫找來前,采薇先送來了退燒的藥。
驛館里躺著的傷患也不止晏清一個,因而這退燒的藥一直在灶上熬著。
又怕驛館里混進了人,采薇跟秦慕蓁手下的人一直輪換著守著,不敢有片刻錯眼的時候。
郭佳剛把燒得迷迷糊糊的晏清叫醒喝了藥,秋桑也帶著大夫和秦慕蓁趕了過來。
就是本就自顧不暇的紅妝和燕七,也一前一后地聚到晏清屋里。
五六雙眼睛全落在診脈的大夫身上,見他眉頭緊鎖,所有人都吊著一顆心。
只是他診完脈后,卻遲遲沒有說話,急得郭佳腦門兒都見了汗,卻又不敢問,怕聽見什么不好的消息。
最后還是秦慕蓁先把話問出了口,“救得過來嗎”
這話一出,立時就得了郭佳一記瞪眼。
虧他還是晏清長輩,這說的什么話好像篤定了晏清要不行了一樣。
聽著真叫人心里不舒服
但大夫卻沒有答他的話,反而是看向紅妝和燕七,問道“小將軍之前是不是吃過什么別的藥”
紅妝點了頭,“是一位醫術高明的老先生開的藥,提前有過囑托,不會和一般的藥相沖。我看過您退燒藥的方子,沒有相沖的那幾味藥。”
大夫點了點頭,“那老先生確實是有些手段的。”
“人到底怎么樣了”
秦慕蓁聽他半天不說重點,不由又問了一遍,“有什么你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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