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孟舒瀾把話題又繞回去了,甚至把懲罰方式和理由都給他想妥當了,皇帝一口氣梗在嗓子眼兒,差點兒沒順過來。
別人搶破頭都搶不到的權利,他還嫌燙手
“沒出息的東西”
皇帝氣得罵人,“蠢蛋”
“誒”
偏孟舒瀾還沒臉沒皮地應著,“您也知道,臣自小懶散慣了,真不想當什么大官兒掌什么權。父王說臣隨他,淡泊。”
屁的個淡泊
他真淡泊,當初捐個錢還能讓先帝給他封個王
真淡泊,他捐一半還留一半,放言誰嫁就用這剩余所有家業做聘禮,忽悠得阿姐指名道姓要嫁他
這可真淡泊
本來皇帝還沒多生氣,但一聽孟舒瀾提他爹,皇帝就火燒頭,再一看孟舒瀾那跟他爹四五分像的臉,心里更窩火。
這小兔崽子真是白疼了
跟他爹一樣是個討人厭的鬼人精
皇帝氣得沒話說,抄起手邊的折子就蓋孟舒瀾一臉“滾蛋”
被折子砸了一頭的孟舒瀾心知火放得差不多了,不能太過,老實把折子給皇帝收拾整齊,放好,恭恭敬敬在桌案邊跪著“您把賞賜收回去,臣立馬滾蛋。”
氣得皇帝又是一堆折子砸過去。
這次孟舒瀾沒躲,只是認真地看著皇帝。
皇帝氣悶。
兩個人對峙半天,終于還是皇帝先妥協了。
“朕還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皇帝瞪他一眼,又嘆氣,“說什么西疆老將不服你那都是次要的,還不就是怕別人說你對晏清就只是利用你呀,跟著晏清四年,人優點你是一個沒學會”
孟舒瀾暗自癟嘴“人從小練的本事,我四年就學會了,那才叫奇怪呢”
皇帝氣得直拿眼瞪他,以至于孟舒瀾都怕皇帝把眼珠子瞪沒了。
他當然知道皇帝指什么,不就是覺得自己學不會阿清的不開竅
問題是這竅都已經開了,還能給堵上不成
再說了,這算哪門子優點
孟舒瀾心里嘟嘟囔囔,面上卻是一點兒不顯,反正就老老實實跪著挨訓,但是皇帝想走,那沒門兒。
今天不把事情掰扯清楚了,誰也別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