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瀾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拍開他爪子,拽下荷包扔他手里,“不想被嫌棄,就把自己收拾干凈點兒老大不小了,也不怕嫂子哪天把你打出去”
曾成文掂著荷包的分量,樂呵呵地朝著孟舒瀾一笑“您還是操心您自己的事兒吧”
說著,曾成文瞄了一眼晏清,那暗示意味十足。
孟舒瀾苦笑。
曾成文鼓勵地擱他背上拍兩巴掌,走到殷十娘面前“走唄,新人,咱帶你去長長教訓。”
話音剛落,殷十娘已經躥出去了十幾米,她的聲音還在風中飄著“長屁的規矩老娘可不是你們營里的你們的規矩關老娘屁事”
“喲呵還是個刺頭兒”
曾成文吆喝一聲,再看殷十娘,卻已經沒見人影了。
“奶奶的”
曾成文有點兒傻眼,跟身邊的
于懷寧嘀咕,“這江湖上人稱鬼面的江洋大盜就是不一樣啊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是個斥候的好苗子。”
于懷寧白他一眼,一邊兒拽人走,一邊兒跟他叨叨“你可少惦記這兵了。人表明是看在小將軍的份兒上,來給軍師幫忙的。”
曾成文努努嘴“她哪兒是看在小將軍的份兒上她是看在小將軍的錢的份兒上。這貪財鬼,咱營里可養不起。”
“知道就好”
于懷寧瞧著曾成文那還有些可惜的神色,也難得搭理他,轉話題問道,“你又擱軍師哪兒坑了多少銀子”
曾成文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夠咱們弟兄喝個夠了”
說著又警告他,“少聲張,叫赤甲營那些家伙知道了,那可不夠分的”
“知道,知道。趕緊走著”
說話間,兩人直奔營房,吆喝著一眾兄弟就進城喝酒去了。
這邊一群人散了,晏清才收斂了玩笑的神色,同孟舒瀾說起了正事“你這次進宮,可有反王的消息”
聽晏清說起了正事,孟舒瀾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的可惜。
這情緒很矛盾,叫他有些無措。
好在這么多年來對突發狀況的應對,早已讓他能夠面對什么情況,都迅速地調整好心態,所以只是一瞬,孟舒瀾便收拾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認真地跟晏清分析起了現在的情況。
“宮里的人也不知道溫哲茂是什么時候從玉淑殿離開的,但是端王封鎖全城搜查了半月,找過了康都城內所有地方,都沒能找到溫哲茂的蹤跡,所以很有可能溫哲茂在李定山攻城開始,就已經離開了康都。”
孟舒瀾說道,“羽林軍在肅王府發現了暗道,通道眾多,其中有三處通往城外別莊,其余連同城內幾處宅院,都是溫哲茂的
產業。”
“溫哲茂應該就是從肅王府的暗道,逃出了康都城。眼下康都城人手有限,也沒有精力出動大批人馬搜索溫哲茂的去處。”
“但是從康都到南疆的幾條要道,都已經下發了嚴令,并且派遣了人馬,對沿途旅人進行全面排查,定然不會讓溫哲茂南下跟李定山舊部搭上線。”
聽完孟舒瀾所說的情況,晏清眉頭微蹙,忽地問“先前的情報中有提到,溫哲茂手中有渠道弄到雪石粉”
孟舒瀾微愣,霎時便想到了被雪石粉害死的小六,眸色頓時沉了幾分“是,小六就是因為被喂食了大量的雪石粉去世的。”
看著孟舒瀾沉凝的眉眼,晏清唇微抿。
她知道六皇子的去世讓孟舒瀾很難受,她也無意揭他傷疤,但是有的事,她必須通過他提醒皇帝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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