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墨書庭好奇的地方,“說來也怪。
今天之前,那些殘留的植物還完好地覆在尸身上,但是如今卻都凋敝枯萎成灰塵”
林夏感覺那狡猾的犯案人,又要溜走一般。
“可惡這不應該呀,枯萎了也會留下葉子,怎么會成灰呢”
墨書庭也明白線索就是斷在這里。
等他回頭去尸體被挖掘出來的地點,再找那些植物的時候。
有些干脆已經消失不見,有些又跟其他植物一般,查不出半點異樣。
著實詭異,那些植物是兇手種的嗎
而且,兇手似乎在害怕些什么,便連蹤跡也要抹去
無盡漠曦原上。
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碧綠接藍天。
草原上,有成群的駿馬與悠閑的牛群在其中嬉戲、覓食,偶爾走過幾個身著彩色袍裙的牧娘在忙碌。
與天相接的廣闊喀嚓爾湖中,折射出美輪美奐白蒙包的壯觀倒影。
其中最豪華的白蒙包內。
四圍掛著用金藍白各色絲線繡著狩獵圖的帳幔,顯得精致又壯麗。
桌上鋪著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上放著一套鏤花的象牙斛盞。
椅子也罩著一樣的彩色套子。
桌上相對而坐著兩人,一老一少。
老者飽經滄桑,但目光炯炯有神,少女天真爛漫,活潑灑脫。
“爺爺,你就答應我嘛,派人去找若淵,好不好”
少女搖著老者的手,請求道。
“懋昭,這次是爺爺特意給若淵設的局。
如果他能破局而出,那自然就是下一任的藍彧王,如若被困在局中”
以老者身形看來,并不像是以兇猛出名,為世人熟知的彧狼族人。
以盛祺王朝歷來的王侯看來,他也并不像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藍彧王,起碼沒有別的王侯一般威嚴逼人,倒是更像一位慈祥的長輩。
老者戴著寶藍色鑲著金邊的抹額,胡子也修剪得恰到好處。
只有拇指上質地卓然的玉斑指環,才能彰顯出老者身居高位。
“爺爺,如果被困在局中,那那怎么辦呢”
藍懋昭被爺爺此刻凝重的表情所嚇到,急忙問道。
藍彧王瞬間又重新換上溫和的笑容,道“能怎么辦呢只能讓你阿哥繼承彧王封號了。”
藍懋昭向來在信任的人面前,毫無城府,撅著嘴道“爺爺,阿哥是過繼來的,只有若淵才是我的親弟弟”
藍彧王輕點了一下藍懋昭的眉心,嚴肅道“以后在人前,萬萬不可再提及此事
藍希格永遠都是你唯一的親哥哥。”
藍懋昭知道爺爺的脾氣,再不答應他,爺爺就有一堆大道理等著她了。
“好好好,我知道,藍希格永遠是我的好哥哥。
但是,如果爺爺你執意不派人去找若淵,那我就自己去尋他”
藍懋昭已經好幾個月沒見著若淵了,雖然若淵的肉身被如影背回來,但是聽如影說起當時的情形,藍懋昭依然心有余悸。
“真是拿你沒辦法,若我不答應,你是不是打算每天都來爺爺這邊磨一頓”
藍彧王親手養大的孫女,怎么能不知道此刻,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