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毓雀臺中。
“怎么了夏兒明明昨日還好好的,為何今日卻燒成這樣”
墨書庭焦急地問一旁的府醫。
早上,墨書庭聽見顯忠來報,說毓雀臺的婢女來找他。
因墨二小姐生病了,一直醒不來,又請不到府醫,才來請世子幫忙找大夫。
墨書庭便立刻命人去尋府醫,才發現,府醫一直在給王妃調養,一月七日。
剛好今日,是府醫給王妃調養身體的日子,府醫便一直在王妃的逸淑樓中。
而王妃早就聽到了下人來報,墨二小姐高燒不醒,請醫師前去治病。
可王妃覺得,高燒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嚴重也不過將人燒傻罷了,倒不至于丟掉性命。
墨二小姐變成傻子,對墨家反而是好事。
這樣祭品就更加合格了,王妃便讓人打發了毓雀臺的婢女,說府醫沒時間去毓雀臺。
墨書庭知道實情后,雖然心中有氣,但畢竟顧念母親的面子,沒有當著仆從的面發作。
他又去別處請了個醫術不錯的醫師。
“世子稍安勿躁,墨二小姐不過是受到了驚嚇。
只要將身上淤結的郁氣散盡,她自然就會醒過來。”醫師不徐不緩,道。
“如此便好,柳新,快去看看退燒藥熬好了沒有,盡快給你家小姐服藥。”
墨書庭聽說林夏無事,便放下心來,催促人去煎藥。
“那此處就勞煩世子多加照顧了,奴婢先行下去端藥。”
柳新總算松口氣,說道,她也想快些讓小姐退燒,盡早醒過來。
柳新又想起今日早晨,她像往常一樣,走進林夏的寢房,想喚醒小姐。
可是,柳新剛進入林夏房間,就被里頭亂七八糟的景象嚇壞了。
柳新一邊埋怨著,一邊收拾好屋子,過了許久,才覺察到不對勁。
因為小姐剛剛一直沒有應她,這才發現林夏高燒不醒,便急忙去找醫師。
“聽說墨林夏醒不來真是的,生病還要挑這么冷的天。
本小姐走了這一路,簡直快凍死了。”
寢房外,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隨后屋中光線一暗,一個身材高桃的少女便進來了。
“參見墨大小姐,奴婢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柳新因為心急,看清來人之后,就想匆忙退下。
“喲這毓雀臺的丫鬟,都這么自大了嗎還沒伺候好主子就要走”
墨素黎身后的一個丫鬟,陰陽怪氣地說道。
“是本世子吩咐她下去的,你們家小姐還沒發話,怎么就輪到你說了呢”
墨書庭不悅地盯著墨素黎身后的丫鬟,反問道。
“世子哥哥說的是,都怪我平時太縱著這些丫鬟了。
回頭我定會好好教訓這丫頭的,世子哥哥消消氣。”墨素黎趕忙出來打圓場。
“柳新你先去忙吧。”墨書庭又吩咐道。
他并非想得理不饒人,墨書庭知道素黎本身性格驕縱,現在能微微示弱,他已經很滿足了。
墨書庭轉頭對素黎說“阿黎,你可是來看望夏兒的”
墨素黎一想到這個就氣悶,本來她在逸淑樓待得好好的,可母妃不知怎么了,非說林夏病了,便打發她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