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知道藍懋昭說得很對,她其實也幫不上什么忙,便不再勉強。
“昭姐姐,我明白了,若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能幫得上你,記得一定要來找我哦”
藍懋昭笑著點點頭,三人又融洽地聊了一會兒。
但是,藍懋昭心中惦記著尋找若淵,而林夏又想著為柳新上藥,便很快收了話題,雙雙告別了對方。
林夏回到屋中,幫柳新上好藥,又去給鳥兒們喂食添水,等她清理干凈鳥窩之后,聰聰還沒回來。
這些天,林夏發現聰聰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基本上一整天都看不到它。
只是,每次待她睡眼朦朧之際,才仿佛能看見聰聰,卻不知曉它歸來和出去的真切時間。
除此之外,柳新告訴林夏,最近書桌上的墨與紙少了許多,還問是不是林夏用了。
毓雀臺中,柳新用多少都會記錄好數量,剩下的用量,柳新全算作林夏的。
林夏當然沒有用了,抄寫經文都是柳新在做,那就只剩下聰聰了。
那么費紙墨
難不成聰聰去寫詩作畫了嗎
林夏想完之后,隨即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天馬行空般的想法。
林夏心想,也許是她太習慣聰聰在身邊的緣故,所以一時間只是不習慣罷了。
入夜,滕竹院中。
上下皆是一片繁忙景象。
一來也是為了慶祝元旦做準備。
二來,就是為了世子將去炎火群山做準備。
書房中的燭火,將墨書庭筆直的身影映照到庭院中。
他保持這個狀態許久了,因之前他去了遺落濕地一趟,需要將此行遇事都記錄下來。
此外,顯卓之前幫忙處理的山莊事務,還需要墨書庭親自查看一遍,以免有什么不妥或遺漏之處。
墨書庭已經整整兩日沒有離開過書房了,只聽顯忠的每日匯報。
這不,現在又到顯忠稟報的時間了,顯忠都說了一遍今日主要發生的事情。
最后提到,墨素黎帶著眾多家丁,去毓雀臺耀武揚威之事。
墨書庭聽完之后,面色變幻極為精彩,青了又白,最后深沉得如同蒼黛一般。
顯忠看著世子一言不發,深藏喜怒的模樣,知道世子這是盛怒之極的表現。
顯忠便安靜立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口。
墨書庭又埋頭查看著手中的文書,過了好半晌,將文書全部看完之后,才對顯忠說道“你先去通稟父王一聲,我有事要同他說。”
顯忠雖然不理解,卻不敢問,只是立刻直奔啟明樓,通稟完之后,他便一直在外庭等候著。
顯忠看到世子面色沉沉地走入啟明樓,因為離得遠,顯忠聽不清世子究竟和墨嵢王說了些什么。
顯忠只知道,墨嵢王怒吼著將書房中的幾個擺件扔出來,碎成粉末狀掉到地上。
書房內偶爾,還會傳出墨嵢王拍桌子的激烈聲音。
顯忠同情地看了一眼,身旁墨嵢王的親衛兵,慚愧地說道“兄弟,我替我家世子向你道歉,一會兒,還得辛苦你勸慰王爺了。”
墨嵢王的親衛兵無奈地擠出一絲笑容,開始嘮嘮叨叨談起來。
“沒辦法的事,兒女都是債啊。就比如,我家孩子更皮實,我每次見他都想揍一頓,但每次都強忍著要揍他的沖動。還比如,小時候我天天被我爹揍,后來我成了爹,就理解我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