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細微的破水聲似是漣漪,認真剔取魚肉的蘇云壓根沒有在意,可下一秒,便疼的大罵出聲。
“你大爺的,什么玩意扎我腳上了?”
因為在船上的緣故,蘇云便沒有穿鞋,可正因為沒有了鞋子的保護,才倒了大霉。
起身連連向后退去,蘇云嘴角一抽,然后借助著燈光的照耀便看見了扎在腳背和小腿外側的魚。
而且船舷處依舊有這種魚竄上傳來,仿佛船上有什么東西在引誘它們。
“淦。”低罵一聲,蘇云連忙關掉燈光,造成這種原因的罪魁禍首就是燈光,果不其然,燈光一關閉,這些小魚仿佛就像是失去了目標,除了躺在甲板上掙扎的,便再也沒有從水中跳上來的了。
丟開手里的刀,蘇云倒吸一口冷氣,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扎在自己肉里的小魚便要伸手去拔,可對方扎的很深,手剛剛攥住對方的人體,對方就會拼命般的甩動頭部,每甩動一下,蘇云都會疼的直咧嘴。
【這是小劍魚吧,來報復了屬于是!】
【真孝順啊,母親被殺了都得上船來報復。】
【這是幼年體的旗魚嗎?這么多?夠炒一盤的了,這資源也太豐富了,開著燈光就往船上跳,釣魚佬的天堂啊!】
蘇云快速的將扎在腳背上和小腿上的兩條魚拔下來,惡狠狠的直接捏死在了掌心里,然后急忙跑進船艙內尋找醫療箱消毒。
“這可不是旗魚幼魚,也不是劍魚幼魚,這特么是鶴針,這玩意在西沙群島附近尤其多,最喜歡在晚間出沒,而且對于夜晚過往漁船上的燈光極為感興趣。”翻出消毒器械,在鸚鵡的愣愣目光中迅速消毒“這次大意了,大海里的危險太隱匿了,指不定就得在那里倒霉,可能接下來的行程里要倍加小心了。”
自我總結一句,蘇云消毒完畢,又在鸚鵡愣愣的目光中走向甲板。
一小群的鶴針依舊蹦跶在船舷邊上,蘇云沒好氣的用腳將它們推進海里,也就是他手里有旗魚的魚肉了,否則非得拿它們煲湯。
剔取了僅約有一頓的魚肉,蘇云便將剩余的重新丟回大海。
來到甲板上的沙發區,蘇云背靠在沙發上,打開桌頭昏黃的臺燈,捏起一塊還在蠕動著的魚肉,塞進嘴里然后道“之前有觀眾說這玩意是劍魚,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劍魚啊,還是劍魚!”
【好家伙,鶴針有毒嗎?主播怎么神志不清了?】
【估計是旗魚肉有毒吧,致幻了屬于是!】
【你擱這擱這兒呢?】
咂咂嘴,暗贊著這旗魚肉不俗,然后道“眾所周知,旗魚又名扁帆、箭魚、劍魚。可是劍魚是劍魚,旗魚是旗魚,盡管旗魚又叫劍魚,但這倆不是一個物種,明白我的意思嗎?”
看著滿屏的問號,蘇云扶額,自己說的似乎有些深奧了,于是便詳細介紹道“盡管旗魚和劍魚都是屬于劍旗魚,但旗魚屬于旗魚科,劍魚則屬于劍魚科,兩者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