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宅院,霍乙徑直穿過一扇小門,來到了一處較為陰暗的院落。
這院子十分小,而且看裝修的模樣也是十分簡陋。
這一扇小門仿佛是一條無形的分割線,將這院落和整個宅院都分割開來。
院子的外圍都是用簡單的泥巴糊了一道圍墻,院子里面栽了一棵看起來十分丑陋的一棵歪脖子梅花樹,估計也沒人打理,那樹枝都伸到了籬笆外面去。
院里還有一個老舊不堪的竹制躺椅,上面的竹簽都缺了好幾根。
躺椅旁邊有口小水井,井口放著一個水桶,桶里的半桶水已經結成了厚厚的一桶子冰。
霍乙理了理身上沒有一絲褶皺的衣服,還從懷里掏出銅鏡照了照自己的容貌,確認沒有什么瑕疵后,這才走進院落。
“霍山大管家,在不”霍乙走到院落前的木柵欄外,小心翼翼地喊道。
見無人應答,霍乙也不敢隨意走動,就這么站在外頭等著,臉上也掛著和煦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院里那座簡易小木屋的房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身材勻稱的中年男人。
男人嘴邊留著一把山羊胡,臉上無悲無喜,仿佛一潭死水萬年不動。
他穿著一身粗布衣衫,在這冰天雪地中行走也絲毫不見有寒冷之意。
“二公子來這里作甚你可是又找來什么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來了”中年男人臉色微微露出一點不悅之色,問道。
霍乙恭敬地說道,“這回我特意從鳳凰古城請來了一位神醫,他醫治了無數病人,我相信這次他也一定能治好我父親的病的”
霍山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研究了這么久時間,終于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父親他并不是得了病,而是被人用強大的修為硬生生封鎖了所有感官,為今之計只有找一位比做出這一切的陰險小人更加強大的武者來解開封鎖,什么狗屁神醫都沒用的。”
“那可不見得”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霍乙循聲望去,只見霍甲領著了夢一行人緩緩走來,了夢徑直走到了霍山面前,剛才這話正是他開口說的。
“你怎么帶著外人進霍家了”霍乙不悅地看向霍甲,說道,“我們霍家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來的。”
霍甲冷哼一聲,“怎么難道你上回帶來的那些江湖騙子就不是阿貓阿狗了嗎再說,我這回帶回來的人里面,可是有普陀山的高僧。不會就連普陀山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霍乙這才注意到穿著破爛僧衣的虛月,于是急忙說道,“沒有沒有,我一向對佛門心懷敬畏,尤其是對普陀山更是崇敬不已,年年都會沐浴齋戒,誠心禮佛的。”
虛月哈哈一笑,不在意地說道,“施主如此誠心,想必也能早日修成正果,成就佛位的。”
霍乙陪著笑,也不多說什么了。
“道士,僧侶,什么時候佛道兩門也能走到一塊了”霍山有些疑惑地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