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漾無言了,“你半年前從我這里要走的婢女,你的性向半年變一次么也太頻繁了。”相識八年之久,秋修然從她這里要走的人沒有二十也有十五了,且忽男忽女,個個都心悅,安置各州各郡,轉頭就忘,也太花心了些。
秋修然不置可否,“至少陛下眼光不錯,且干凈放心。”
這是要把藏嬌閣開遍大江南北的架勢,連廢帝都敢傾慕,殊不知此人身份特殊,放出宮就是個大麻煩,崔漾正想調侃兩句,忽而神色微凝。
秋修然正欲問出了什么事,卻被一把拉到了身后,緊接著砰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巨響,房間的頂蓋、側墻從四面飛出去,砸落街上,煙塵四起,箭矢從四周飛來,密如傾盆雨,秋修然變色,“你”
“別搗亂。”
折扇自袖中劃出,灌上內勁,環旋一圈,那箭矢半數被勁力震斷,半數矢尖嵌入鋼骨扇縫中,崔漾掌心反轉,內勁磅礴,蹈海而去,只聽幾聲噗通響,自三丈外各檐角掉落許多黑衣人,只不過都是些被箭矢穿破喉嚨的死人罷了。
崔漾摘了面具,反手扣到了秋修然面上,手臂攬住他腰側,拔地而起,“你素日不都帶面具的么怎么今日光著就出來了。”眼下這般形勢,她與秋家有合作這件事,最好不要曝光,避免節外生枝。
崔漾落于街面上,頃刻殺數幾十黑衣人,見一攤販被墜落的木板壓住,揮出一掌轟開那板塊,不管那人感恩戴德跪謝,擁著秋修然腳步如疾風,穿街過巷。
秋修然冷靜問,“逃得掉么。”
崔漾瞥了眼身后大批的黑衣刺客,見對方已換上了重弩,倒是心里微動,腳步凝緩,手指扣在唇邊打了個呼嘯,到身后的刺客追上,才有擁著秋修然往義和坊奔去,“等下你隨暗衛走,近期不要出現,記住不要壞了救災大計。”
旋即點住身體左側肩頸兩處大穴,扇骨里兩枚銀針沒入華蓋、璇璣二穴,指尖方落,便聽噗嗤一聲,身后箭矢裹著銳利的風聲自她背后穿琵琶骨而過,冒出菱形的箭頭,一時鮮血噴濺,氳染了大片衣衫,這重弩的箭矢果然威力不凡,竟是有毛竹那般粗。
秋修然驟然變色,心念電轉,趁亂拐進暗巷,進了巷道里一家香料鋪,朝奔出來的掌事亮了令牌,徑直上了二樓,走至窗邊,看下面戰況,方才走的路線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下了樓,朝追上來的掌事道,“去德善堂”
眼看兩名刺客沖到身前,崔漾揮出一掌,只真氣凝滯,箭上涂有劇毒,她掌力已大不如前。
“一起上她琵琶骨下被穿了個對口,力氣已漸弱,已經只剩半條命了”
崔漾掰斷箭尾,血流如注,身形也跟著晃了晃,兵馬將至,遠處于節和楊明軒往這邊奔過來,神色駭然。
“陛下”
“陛下”
虎嘯聲漸近,暗衛落到身前,地面震動,禁軍將至,崔漾平喘了一口氣,低聲吩咐楊明軒,“一會兒把我送去旁邊的德善堂,請斷口神醫陳老大夫給我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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