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瞧,”熊三指著下頭一座料峭孤峰道,“黑風山,就是這里”
胡阿嬌略一點頭,便和熊三一起奔著那山巒降了下去。
此次出行,就他們二人。
二人剛一落地,便見一白衣秀士手持書卷自林間走來。那秀士頭帶巾帕、身形瘦弱,一派士子模樣,一見二人,便面現喜色,快步迎上。
“兄臺兩位兄臺可也是來赴這黑風山法會的不如一起可好”
熊三面上古怪,上前一步粗聲粗氣地斥道“哪里來的書生這般無禮”
言畢,見那人腳步不停,直沖兩人而來,熊三心中不滿抬手便要打去
阿嬌伸手攔了一下,心中也是稀奇。她今日穿了身碧青色煙羅裙裝,外罩白裘斗篷。這身裝扮無論如何也擔不起“兄臺”二字。
且這人瞧著瘦弱,但步履矯健,手中書冊更是內蘊寶光,也不似凡人。
“不知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聲音柔軟清脆,一聽便是女子之身。
那白衣秀士一聽便漲紅了臉,后退半步側身囁嚅道“原來是位女居士,小可冒犯了。”
“我、我名風和,在這黑風山后的連云山修行。”風和拱手作揖,好不慌張,“小可先天雙目有疾,視物模糊,冒犯了女居士,還望居士莫怪莫怪”
這人說話文縐縐地,在妖怪中倒是少見。
要不是瞧著身有妖氣,倒是與那趕考的書生一般無二。
阿嬌從未見過這般斯文的妖怪,就是那眠風將軍整日里搖著折扇,也是溫和而非斯文。
“無妨無妨,”阿嬌連連擺手,一時之間倒是不知如何是好,遂問道,“風和兄臺,你剛剛說那黑風山的法會不知是何盛事”
這稱呼不倫不類,阿嬌才一出口便覺不妥。
果然,那風和面上泛起一陣紅暈,尷尬極了“不知女居士如何稱呼,您稱我風和便好。”
“呔你這妖精忒多廢話,我們公主問你法會一事,還不快快答來”熊三在這兒站了許久,早已不耐,等著一雙熊眼惡狠狠的看著那白衣秀士。
熊三到底是一方妖王,妖威赫赫。
壓力之下,
風和細弱的身子一抖,身后隱約現出一條模糊的白影原來是只白花大蛇。
“都到了黑風山了,急的什么”阿嬌抖了抖肩上的斗篷,繞過熊三,對那風和溫聲道,“我是積雷山的玉面公主胡阿嬌,你叫我玉面就好。”
這還是阿嬌第一次自己“結交”山外的妖怪,自然是耐心十足。
“原來是公主殿下”風和并不知玉面公主名號,但積雷山的威名卻足夠響亮,趕忙答道,“今日又是黑風山中黑風大王的母難之日,那黑風大王歲歲年年都要辦上一次法會,大開筵席,邀請各山道官前來慶賀。”
母難之日
慶賀
母難之日即為壽辰生日,可妖怪年歲動輒千百,阿嬌還是頭次聽到歲歲年年皆辦宴席的。向他父親,也不過是百歲整壽才辦一次。
每年一次,這得多少花銷
阿嬌當即眼睛一亮,心中便跳出“豪富”二字
好嘛,是個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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