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想去那所謂的東土大唐瞧上一眼,提前看看那“吃了就能長生不老”的唐朝和尚到底是何等模樣。誰知便陰差陽錯地和這觀音座下的行者打了一場,還差點丟了命去。
如今,讓人欺上家門口,若是再做退讓便只會落個顏面無存的下場。
既然退不得,那便迎頭打過去
“此番順利脫身,還要多謝二位表哥相助。”阿嬌說著揚眉一笑,眉眼之間初現崢嶸,“既然那木吒此番奈我不得,那日后我有了準備,自然是不怕他再次上門也好叫他知曉,我積雷山玉面公主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積雷山上下妖王眾多,還真不怕他一個佛門行者。
“就怕他后頭有人。”銀角將最后一瓣橘子塞入口中,嚼了兩下咽入腹中。等空出嘴來,張口便開始給她潑冷水“普通的羅漢、行者倒是不怕,若是那觀世音菩薩親臨呢”
“說的這叫什么話他后頭有人,阿嬌身后就沒人了你們這些個表哥都是死的啊”
壓龍山君見阿嬌臉色微白,啐他一口,道“再說了那菩薩佛祖都要臉的很,且大多講究個因果緣法,沒個像樣的道理借口是萬不會親自下場的。”
她雖是不清楚大劫將起之事,卻也隱約知曉近年來的三界風起云涌地不太平靜。可作為壓龍山的老山君,胡千歲的看法卻和兩個兒子有些許不同。
這次木吒也不過是趁著龍三重傷昏迷,帶著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直接取珠。反正只要龍珠到手,那小龍只有任他們擺布的份,還不是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可等到那龍三醒來,這事兒他們就不能這么辦。
不占道義,還要沾染因果。
只區區一條小龍,還不至于讓堂堂菩薩費如此心力。
老太后都開了口,那銀角大王自然也只有開口告饒的份兒“親娘誒自個的表妹我也是心疼著吶,我這就是怕她愣頭青似得跟人硬干才開口提個醒嘛。跟那幫子佛門禿驢可是萬不能講什么道義,咱們只能智取,不能硬抗”
壓龍山君一見他眼睛滴溜溜轉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憋什么好主意。
這個小兒子就跟他那倒霉老子一個樣兒,打小兒就是滿肚子的鬼主意。甭說壓龍山,就是整個西牛賀州小一輩的妖族,除了阿嬌,就沒有沒吃過他的虧的
且他還真有本事,能糊弄的人家吃了虧也要跟他稱兄道弟
當即便是隔空一指,作勢點向他的額頭,嗔道“我看銀寶兒你是翅膀硬了有話還不快說”
這稱呼一出,就連金角大王也跟著抖了一抖。面色一緊,趕忙扯著銀角大王的領子將他提溜起來“你小子有什么主意還不趕緊地說別磨磨蹭蹭地想要討打”
再磨蹭下去,想來他也要跟著丟臉。
他可不想當著表妹的面兒被當做那黃毛小兒一般稱呼。
金角銀角兩個生下來毛還沒長齊時額頭上就各有一小塊兒金銀色的毛發,仔細瞧著像個元寶模樣,壓龍山君就索性給這倆兒子取名叫金寶銀寶。
等到他們百歲以后,好不容易單開了洞府,才給自己換了金角銀角的稱號,慢慢地那乳名也就無人再叫。
今日里壓龍山君張口一喚,瞧著兩個兒子窘迫的臉色,便跟著阿嬌“噗嗤”一聲笑開了“羞的什么怎的真是翅膀硬了,連母親取得名字都要嫌棄”
“姑母莫要說了,您瞧二表哥的臉色,再說下去恐怕就要奪門逃了。”阿嬌半掩著唇,笑嘻嘻地跟著煽風點火。
笑鬧幾句,之前凝重的氛圍便散了個干凈。
“不是我不想說,這木吒之事還得再看。”銀角大王也不敢再賣關子,清清嗓子咳了一聲“那木吒嘛,雖是身投佛門,可他爹娘老子可都是在天庭供職。天庭佛門表面平靜其實各有算計我們還是等等再說。”
后面的話雖未出口,可堂上幾人卻都能心領神會。
如木吒這般身份平常還好,可若碰上兩方交鋒,那就是吃力不討好。如此他們倒是不必急急下手做那出頭的筏子。只等著兩方算計浮出水面后推上一把,這木吒自是自身難保。
壓龍山君卻對他這個說法不甚滿意,哼了一聲“那我嬌嬌兒便白吃了這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