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幾人隱在不遠處,直到見那觀音菩薩回轉南海才算是松下一口氣。
這便代表這敖潔的計策可行。
任那佛門、天庭百般算計,也斷不敢貿然插手天地大劫。
此劫的突破口就是那天定的取經人唐玄奘,只要是那玄奘法師先行認下的弟子,便是觀音菩薩也無法直言拒絕。
這般一來至少是擺脫了“腳力”的身份。
“你這表弟啊”
銀角大王指著那病弱蒼白潛心向佛的小鼉龍對著龍三笑言道“可當真是厲害的緊”
這龍三堂堂太子之尊,若是有那敖潔三分的變通巧言,也萬萬不會淪落今日這般褫奪身份逐出西海的境地。
瞧那小子,三言兩語之間便哄得那唐僧主動將坐騎讓出,
可他倒好,竟還是裝模作樣地推拒起來。
龍三見此也是放下心來,笑道“他自小便是嘴甜,若想哄人就沒有不成的。”
這般性子遇到唐僧那心軟耳軟的師父,想來也是好過不少。
他們這三言兩語的功夫,那廂唐僧已是叫敖潔說服,當真就點了那孫悟空道“悟空,那、那你就多多照拂一下你這敖潔師弟。”
語罷瞧著敖潔唇邊未及拭去的血絲,似是不放心地交代道“敖潔重傷體弱,你可莫要粗魯。”
重傷體弱
自絕經脈重傷是真,可龍族體弱
這當真是他這五百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龍族生來披鱗戴甲,身有神力。哪怕這敖潔本體是鼉龍,那也是身披鱗甲,力有千鈞的別說是絕靈重修的敖潔了,便是靈智未開的鼉龍,一口一個大和尚也絕不含糊。
孫悟空眉兒一跳,一張毛臉兒也叫人瞧不出心思,只聽他口中應道“曉得曉得這小子輕便地很,我一只手就能拎著他走”
似是保證一般,他伸手復又挨上敖潔的小臂。
剛一觸上,敖潔便如松了力氣一般,面上輕松不少。
唐僧見了這才放心,略略松了眉眼,念了聲佛號“如此甚好,那便啟程吧。”
孫悟空聞言施了個法訣,將剛剛丟下的擔子攝了過來。又吹了個呼哨,只聽“嘚嘚兒”兩聲,那唐王賜下的坐騎白馬便抖著鬢毛湊上前來。
他好整以暇地瞧著那大和尚,相見這和尚是如何擔擔牽馬。
那擔子之中也不過兩身換洗衣物、一件五彩織金袈裟配著毗盧帽、三兩本經書、一只紫金缽盂再并著一紙通關文碟。
重是不重,就是擔著不甚好看。
“這、悟空”唐僧瞧著那擔子皺起眉頭,他鎮日里學經念佛,便是此次西行也是前有隨從后又徒弟,還真是沒擔過這個。
當即便抬頭去看他那厲害至極的大徒弟雖然相處不多,可遇到麻煩找徒弟這事兒他卻是熟悉的很。
敖潔見那唐僧面現難色立時便知他心中所想,當即便搶聲開口“都是徒兒無用,不能孝敬師父不說竟還拖累師兄幫扶,拖累師父要親自挑擔,真真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