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阿嬌咳了一聲,在那胡媚兒警惕的目光下從柱后踱步繞出。
那國王先是驚喜,在看清阿嬌面容后更是驚悚非常、兩股戰戰今后他怕是在見貌美女子,首先涌上心間的便是妖精二字。
阿嬌對這那姐妹兩手略一點頭,伸手拾起滑落于地的毛裘斗篷。
她在那細白絨毛的領口上摸索一下,心中也是壓抑地厲害是狐族皮毛沒錯。她冷眼去看那比丘國王,溫聲問道“陛下這裘袍皮毛何處而來”
這話一問出,那國王面上便顯出兩分迷茫之色,他盯著斗篷愣愣道“這,這裘皮乃是我秋獵所得,贈予美人。”
聽聞此言,那胡媚兒眼中兇光更甚。
一雙眸子泛著綠光,幾乎以及化為獸類豎瞳
阿嬌卻是擰眉不語,那秋獵之時正是胡媚兒受老鹿脅迫入宮之日。可既是受了脅迫,那小狐貍必定早就叫那老鹿拿在手中,怎的會叫這比丘國王獵來
若說這其中沒有那老鹿的手筆,她是不信的。
這般想著,她聲色更是輕柔。
“陛下獵的是什么在哪里獵的”
那國王眸色混沌,仿若陷入夢中,喃喃道“貂,獵了一只黑貂。在在獵場東側獵殺了一只黑貂。”
“那白領所謂何物”阿嬌摸著斗篷上細白的絨毛,輕聲問道。聲音和緩而悠長,內里含著中莫名的韻律。
“白狐皮毛。”那國王略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快。
“哪里來的為何要鑲在那斗篷之上”阿嬌抬眸,盯著他混沌無神的眼睛。不止是阿嬌,那地涌夫人和胡媚兒也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胡媚兒更是手呈爪狀,緊盯他喉口心肺
“國、國丈”
他不耐地皺起眉頭“國丈送來四條狐皮,說是美后喜歡,孤便叫人挑選剪裁一番縫制一起。”
這話一出,被說是地涌夫人那姐妹二人,便是阿嬌都恨得不行
四條
四條狐皮
胡媚兒收養的那一窩小狐不過五只,誤事毒物那回體弱的小三便沒撐住。剩下的小狐,剛好便是四條。這般數目一出,叫她們姐妹再無法自欺欺人。
那老鹿當真是好一番算計
若不是阿嬌恰巧前來問出真相,這殺親之仇只怕就穩穩地扣在了比丘國國王頭上這般隔著殺親之恨,他只需稍一挑撥,胡媚兒怕是會心甘情愿的被那老鹿算計,只為毀了這比丘國的千秋基業。
這般一來,他便可坐享其成。
地涌夫人與胡媚兒兩人顯然都是心思玲瓏之輩,不用阿嬌多言相通了此處關節。
此時都是眸現怒火,只恨不得將那老鹿拆骨剝皮、千刀萬剮
“這位姐姐,勞煩”
胡媚兒深吸一口氣,顫著手從阿嬌手中接過那見斗篷擁入懷中,聲音仿若是含在胸中欲發不能“勞煩問問我那其他孩兒尸身何在。”
阿嬌也不推脫,轉首對著那比丘國王問道。
那國王這回卻只是搖頭“制衣局的宮人未曾稟報。”
地涌夫人拍拍胡媚兒的肩膀,對著阿嬌施了一禮,之言道“公主這攝魂之術可準能夠保證他所言為真”她心中已是相信,不過是白問一句求個定心這般事情,哪怕有一絲轉機都好。
阿嬌心中明了,道“我這攝魂之術傳自姑母壓龍山君,雖是只學了個皮毛,可他既出口作答便不會有假。”
“叫他醒來,將我家兒郎尸身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