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潔見他臉色漆黑,當即奇道“師弟莫不是只在嘴上說說不成那一紙婚書莫不是比西行正果還重如此,師弟當真是情深意重”
語調拖得極長,叫那豬鋼鬣聽了更是怒火中燒。
“悟能,怎當如此”觀音菩薩端坐云頭,見那豬鋼鬣面色不對,當即便呵斥出聲。
原來那老豬兇性上來,竟是將手中釘耙一展,卷起一陣黑風當即便對著那小鼉龍打去他豬鋼鬣無論是天上為帥、還是下界為妖,還沒吃過這般大的啞巴虧
孫悟空見狀“嘿”了一聲,跳將過去。
手中針尖兒大的定海針轉瞬便化作小兒手臂粗細的金箍棒,隨意往上一提便將那釘耙架住。
只一推一擋,便叫那豬鋼鬣連連退后。
“你這野豕,忒得不是好歹”悟空自來護短,他與那小鼉龍同行一路也算有那幾分微末兄弟情,自是不會見他在自個兒眼皮子底下受傷。
這般格擋及時的很,那黑方、釘耙雖是瞧著厲害,卻是未曾傷人分毫。
可敖潔身后便是唐僧。
唐僧哪里見過這般子陣勢如今尚未入那西牛賀州的地界,便是遇到幾個小妖毛賊也不過是將將化形的境界。就是那般小妖,也大多還未至他身前便叫兩個徒兒解決得分毫不剩了。
如今見那釘耙以雷霆之勢當頭劈下,只覺黑風壓頂,我命休矣
雖是叫悟空及時攔下,他卻也是驚得不行。
只見那唐僧一手扯著敖潔的袖子,一面連連后退幾欲跌坐在地,面白唇抖竟是一副驚悸之態。
這番變故來得突然。
便是阿嬌幾人也未曾料到,那敖潔不過一句婚書便叫那老豬如此地惱羞成怒。
“你這弼馬溫”那豬鋼鬣叫那孫悟空一擋一推便對那敖潔再近身不得,當即暗罵一聲。聽聞菩薩輕喝,當即也是行過神來,再一見那唐僧面色便知大事不妙。
他這是直接進了那敖潔的套
敖潔才不管他思慮如何,他只管一把扶住師父,連連悲聲道“師父,叫您受驚都是徒兒不是可徒兒當真未曾料到那、那豬鋼鬣竟是如此得蠻橫兇戾,不過三言兩語便要、便要下殺手啊”
這話說的巧妙極了。
不必言明,可唐僧自會代入自是驚懼至極。
“放屁我什么時候要對師父下手”豬鋼鬣一聽這話哪還了得當即便高聲嗆了起來。
他明明是要對你這混賬下手
可敖潔才不管他如何跳腳怒罵,皆不回聲。
他只管攙著唐僧為他順氣、壓驚。
唐僧好不容易緩過口氣,便對著那觀音菩薩拜倒于地。只見他泣涕連連地哀聲顫道“菩薩,這這豬悟能著實是性潑兇頑,這般又如何能受我教化、修得正果”
一不留神便到了這般地步,觀音也是無奈惱恨得很。
他一面惱恨那豬悟能不分輕重、胡亂出手,一面也惱恨這金蟬子轉世的唐玄奘這般軟弱無能,竟是這般首段便被嚇到如此地步。
可再是惱恨,他也只得出聲安撫“玄奘莫怕,你那大徒本領高超,自是不會叫他傷你分毫。”
誰叫這取經人身份特殊,乃是金蟬子十世轉世。金蟬子乃是佛祖親傳弟子,便是轉世之身也是身有功德,他也不好隨意駁了他的臉面。
唐僧口中拜服在地,口中念著佛號就是不去應聲。
這便是拒絕之意了。
見他這般模樣,就是觀音大士也是頭痛得緊。
那豬鋼鬣見此也是惱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