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千年也是為此氣恨不已
“拜訪的人呢便是青丘避世,也斷不會十年無人到訪”青丘狐族子弟出去的雖是不多,可也各個叫得上名號。再加上祖輩里千萬年的經營,稱得上聲交游廣闊也不為過。決不可能十數年無人拜訪。
金角大王抿唇,提步上前踹了那六猢一腳。
六猢悶哼一聲,方才低聲道“外頭設了迷障陣,有人來訪我邊說里頭有族老閉關,準備渡劫,暫不訪客。”
“迷障陣”
阿嬌幾人齊齊驚呼出聲。
迷障陣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可可若是想罩住整個青丘卻絕不是這一個六猢能做到的。
龍三瞧了上頭的壓龍山君一眼,默了一瞬方道“青丘,因何封山”
這話一出。
那六猢的嘴巴立即抿得和蚌殼一般,垂著眼睛再不言語。
“怕是有人按耐不住了”壓龍山君冷笑一聲,一雙美目在六猢父女身上掃了一眼,冷聲道“你還是不肯說”
這家伙也是個硬骨頭。
自被金角大王拎回壓龍山,但凡是涉及到來犯之人的半句都不肯吐露出來。
銀角大王見母親生氣,略略安撫兩句。
他緩緩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掃了一眼果盤,又在袖子中摸出兩只橘子來。
他慢條斯理地剝著橘子,頭也不抬地道“六猢啊,我的手段想來不用多說你也曉得的。你不說呢,想來應該是不怕的,就是不知道你那嫩生生的小女兒她,怕不怕呀”
這話一出,六猢猛然抬頭
他眼瞼抖得厲害,兩只瞳孔猛然放大,仿若散開一般“你你不能”
“你知道的,我能。”銀角大王捏了一瓣橘子放到嘴中,略咬一口便皺起了眉。他將其他幾瓣橘子放到剛剛剝下的橘皮里,仔細地一瓣瓣撕下果肉上的白毛。
“我若不能,你急什么”
這話一出,六猢額角當即便浸出層層冷汗來。他抖著唇無力道“二爺”便是那叫父親推至身后的女孩也驚恐至極地又撲回到他懷里,再不肯離開一步。
整個青丘都知道,壓龍山一脈最難惹的不是山君,而是這位面如春風的二爺。
壓龍山君火氣大、脾氣急,可自來是不會牽扯家里;金角大王冷面寡言不好說話,可也不會輕易動手、牽扯無辜;只、只這銀角大王,瞧著笑意融融,可轉頭就能笑嘻嘻地取人性命
曾經有不開眼的惡蛟去觸他的霉頭。
他面上不動聲色,可不過半月,那惡蛟就叫人發現在自個兒家里頭叫人拆骨剝皮。連偌大的蛟身都給斷成三四節
自此,壓龍山二爺的名頭便打響了。
“可別叫我,咱倆不熟。”銀角大王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有所思道“讓我想想啊,你是不是覺得咱們同出青丘還算有幾分香火情,你便是不說、不做、不配合,母親和兄長也耐你不得便是氣急要那你開刀,也萬不會動你女兒”
“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