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道：“等等，葉洋辰是你們派去的吧。”
輝夜君248突然沉默，群聊里半晌無人說話。
楊正道：“這還有必要隱瞞么？不是你們，難道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啊，無緣無故幫你們增添生力軍。”
黎叔：“那個我也大概知道情況了。”
黎叔話畢，晌午的陽光才繼續回道：“啊，青山都跟你說了呀，那就沒什么隱瞞的必要了。”
陽光口中的青山全名青山依依，是幽冥之魂的另一位資深玩家。
晌午的陽光：“葉洋辰的確是我們派去的，但那件事存在很大風險，可當時被惡龍之咬宣戰，算是破釜沉舟嘗試一下。一切都是秘密執行的，所以最初才沒跟你們通氣。”
黎叔：“嗯嗯，懂的，懂的。”
黎叔都習慣這些資深玩家的套路了，他們相互之間都不完全信任，就更別提對下面的高級玩家群體了。
楊正道：“所以說你們叫葉洋辰去精神病院簽契約，卻不知道那個精神病院里住著的都是重游者？”
晌午的陽光：“我們是通過黑市聯系的，聽說那所精神病院中有許多與渡輪世界契合度高的苗子。對方說精神病人思路廣，沒準能發揮奇效，就派他去了。重游者到底是什么？我們之前真的沒聽說過。”
楊正道一聲嘆息，看來關于精神病院的線索，葉洋辰這條線算是斷了，黑市上大部分情報和信息都是匿名出售，賣家信息中只顯示對方的信譽，就算可以聯系也無法知曉背后操作的人是誰。
楊正道：“重游者就是在渡輪中被淘汰后，又因為各種原因重新回到渡輪的玩家。”
輝夜君248：“被渡輪淘汰還能活？你小子忽悠我呢吧！我可是親眼見到我大哥在渡輪中被淘汰后，當天就瘋瘋癲癲的跑上天臺跳樓了，你現在告訴我他還能活？”
晌午的陽光：“小兄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可是親眼確認過好幾名玩家被淘汰后的情況。”
“早期一同進入渡輪的兩個朋友在任務世界中被當場抹殺，出來后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找都找不到。”
“還有個兄弟后來被淘汰，倒是回到了現實世界，但整個人神志都出現問題，第二天就發瘋般撞墻，直到咽氣才停下來。”
楊正道：“這么詭異的事情，你們就沒在黑市上買過相關情報查一下？你們不覺得初級區那些人間蒸發的和后面被淘汰，瘋掉的玩家有區別嗎？”
輝夜君248：“情報一個比一個貴，你讓我們花錢買這些沒用的情報？那特么哪是要錢呢，簡直就特么是在要命！”
晌午的陽光：“我們這批玩家算是幽冥之魂的元老了，這艘渡輪是我們一步步帶起來的。開啟各項功能，艦艙升級都是自掏腰包，哪里還有閑錢去買這種意義不明的情報，當時我們也討論過，只以為是一種相對平和的抹除方式。”
楊正道算是明白他們為何不知道重游者了，幽冥之魂本就是依靠這批玩家一步步晉升到巡洋艦的，他們與外界玩家雖有交流，卻知之甚少，對于情報的獲取和分析也僅是在俱樂部內進行，和自己曾經的磨礪根本不在一個水平。
再加上這類信息是被明碼標價在黑市中售賣的，清楚的人必然不會隨便講給他人聽。
就像那些股市操盤手一樣，收到內部消息先想到的肯定不是公之于眾，而是自己私藏起來看看是否有利可圖。
精神病院背后的主導者應該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態，在以此來培養一批批更為強大的玩家，讓他們在輪回之中反復經受磨難，變得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