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美麗而傲慢的雕像只是高高仰著頭,望著月亮,一言不發。
余曉曉握著筆,認認真真地描繪著月光籠罩下、雕像漂亮疏冷的面龐,在畫到雕像氤氳著月色的雙眸時,忽然筆尖一抖。
那雙又冷又透明的黑色眼睛。
她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向舒懷的模樣。
這個念頭出現后,腦海也再難平靜下來了。筆下的雕像少女越看越像那個煩人的大冰塊。余曉曉心煩意亂,拾起橡皮想擦掉,卻又遲遲下不去手。
她直起身子,干脆推開畫紙,丟開筆后又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機。
悠悠姐還沒有回復她那條告狀的微信。余曉曉望著聊天窗遲疑片刻,還是沒有添上問向舒懷究竟生了什么病的內容。
那位易特助說的已經夠多了,再背后打探,好像不太好不過,要是當面問向舒懷的話,說不定要被對方懟上一句冷冰冰的“和你有什么關系”,那個大冰塊又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
一想到這,余曉曉本就煩亂的心情就更差了。
正自己和想象出的向舒懷慪氣時,手機上忽然跳出了一條來電顯示是她經常一起鬼混的朋友的妹妹,估計又是叫她出去玩的。
反正畫是畫不下去了,自己一個人在家里待著又沒勁,余曉曉沒怎么猶豫就接了電話“喂。”
“小魚姐”朋友妹妹說,“小魚姐,今晚上有個宴會,你去不去啊。”
“是向家開的生日宴,主要就是咱們圈子里的年輕人,基本沒幾個長輩。小魚姐,你去不去玩我姐不去,你要是也不去,我們沒意思”像怕她拒絕似的,對方補充得很快,“我還特意打聽了,余經理不去的。你就和我們去玩嘛。”
她說的余經理,就是余曉曉的表妹余遙。遙遙要在的話,說不準要看著余曉曉,抓著她和人好好交際、不許胡鬧,余曉曉去玩時是一向要避開她的。
不過此時,余曉曉的重點卻不在此處。
她問“向家那邊的生日宴”
“嗯,就是旁系一個男孩,人沒什么意思。”朋友的妹妹說,“不過,好像是要給他們的生意鋪路,辦的挺大的。小魚姐,你有興趣嗎你要想去,我開車載你啊,順便給你送請柬”
說是和生意有關系。向舒懷最近在忙的,就是這事嗎那她是不是也會去
“好。”嘴巴比腦袋更快一步,余曉曉還沒反應過來,卻已下意識地答應了下來,“我去。”
“好咧。”朋友妹妹一口答應,聽得出很興奮,“那小魚姐,我晚上接你”
怎么就
余曉曉懊惱地吸了口氣,不知自己為何想起了那個討厭鬼,還因此就答應了赴宴。可再要反悔改口,就等于把自己剛說的話吃回去了。
最終,她只能說“好,那謝謝你了。”
“咱倆誰跟誰啊。”朋友妹妹不以為意,“晚上等我啊,小魚姐”
作者有話要說一些小學生傳紙條
和小狗勾在一起的時候,貓貓也會變成幼稚鬼
是自己給自己畫同人的狗勾以及雖然今天沒出場、但明天會是個工作版超級體面貓的貓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