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溪也沒多想,她敢送自己就敢收,就算戴不出去看著這巧奪天工的手藝也心情愉悅不是
“殿下,您覺得此事跟錦王有關嗎”
“殿下殿下”
燕清黎回過神來,才道“陸大人多慮了,區區一點爭執,還到不了仇殺的程度。”
秋實在去世前曾在為燕清黎取東西時與錦王妃的侍女起了點爭執,所以今日她便上門問詢了一番。
錦王脾氣不大好性格張揚,容妃怕娶個性子烈的兩人整日吵架,所以為他選了個性格溫柔的,可惜溫柔的太過,導致威嚴不足,府里規矩有些散漫。
加之錦王又是皇位有力的競爭者,連帶他府上的人也自覺高人一等,不過尋常人看在錦王的面子上也不會與錦王府上的人爭,可燕清黎府里的人卻不會怕,自然而然便起了爭執,錦王也因此被卷入了此事中。
更何況,就算沒有,也有的是人想將他拖下水。
陸大人聞言也點點頭,心下也覺得此事跟錦王沒什么關系,懷疑大抵是滕國的殘余勢力在作亂,可這其中,多得是人想讓政敵因此通敵賣國,所以事情并不好查,線索也亂糟糟的,誰也不清楚哪些線索才是真的。
在打擊敵人這方面,朝廷上那些人可一點都不會顧忌燕清黎的身份,將一灘本就渾濁的水攪得越發不能看。
陸大人見燕清黎出神,以為她也在為此頭疼便不再出聲,實則燕清黎根本沒想破案的事。
也不知她發現沒有
燕清黎有些心虛,她昨日也沒有做什么,就是不自覺摩挲了一下,本以為那點印子睡醒就沒了,誰知不知是不是無意識下手有些重還是她皮膚太過嬌嫩,第二天醒來竟然還留著,明顯得有些過分。
她為此有些心虛,這等偷偷摸摸的行為著實有些上不得臺面,她堂堂公主之尊,怎可做出這等竊玉偷香之事
真要做,也該在她清醒時才是。
燕清黎為此有些心煩,不自覺磨蹭到了天黑才回去。
“殿下,你回來啦”秋蘭溪搖著團扇,見她進屋便立即將手里的團扇扔到了一邊走過去,見她臉色不好,不由道,“殿下心情不好”
見秋蘭溪神情自然,燕清黎心下稍松,啜飲了一口茶水才道,“最近府上拜帖估摸著不會少,若我不在你就看著接待,若是春粟沒有提醒的人你便只作不知,名單上有的你便看著說。”
秋蘭溪驚詫“我來接待”
她覺得燕清黎想將她拐上船的想法真是賊心不死,她一個沒有身份又沒有品級的平民,不,罪民有什么資本去接待那些人
“本宮相信卿卿可以勝任的,”燕清黎摸了摸她的臉,“你隨機應變便好,本宮相信你。”
人都有個一技之長,在燕清黎看來,秋蘭溪的能力便是她那張嘴,這樣的嘴只拿來說甜言蜜語實在可惜。
她不知她有多大的能力,但自己卻可以替她挖掘出來。
更何況
燕清黎看了秋蘭溪一眼,以色事人終不是長久之計,女人被困于后宅消磨的志氣,眼里只看得到那四四方方的天和良人,她并不希望秋蘭溪也是如此。
她爭位,既是為了自己,可同樣也是為了這天下的女人,所以又怎會學那男人的作派,將自己的女人拘在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