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燕清黎張了張嘴,試圖解釋些什么,然而秋蘭溪卻像是覺得她要說出什么更殘忍的話來,立馬伸手捂住耳朵,整個人便直接離開她躺了下去,背對著她,直接肩膀還因啜泣而小幅度的聳動著。
燕清黎沉默地看著她,只輕輕為她蓋上被子,卻沒有再開口,因為此時就算將她重新抱回懷里,她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當然是想過要與秋蘭溪做些什么突破界限的事的,不然也就不會有那場夢,可當這一切開始在現實中上演時,她才發現自己無法稀里糊涂的讓一切進行下去。
秋蘭溪對她當然是特別的,正因如此,燕清黎愿意給她一份尊重再去做其它,比如成婚。
哪怕那無三書六聘,更無長輩誓言。
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觀念,秋蘭溪既在她眼里已不是隨意可以舍棄的存在,那就不該無名無份的失了貞潔,對燕清黎來說,這件事是無關緊要的,因為她可以失去的東西太多,不會為此一蹶不振。
可對秋蘭溪來說,只要沒有走到那一步,日后她若離開,便總會放下這些,去過她夢想里溪邊草堂、桃源夢鄉般的生活。
只是對此時的她來說,也許自己現在的行為才更傷人,但燕清黎無法將那些說與她聽,說什么她想跟她成婚,但那不是為了與她相守,只是惦念洞房花燭
燕清黎分不清哪個更傷人,但她仍覺得那樣的話說出去太傷人,她的觀念是成婚才可洞房,可對別人來說,這也許是叫做承諾。
秋蘭溪并不清楚燕清黎的儀式感,她早有預料,所以并不覺得受傷,那場夢才過去多久對燕清黎來說,她此時必定是排斥的,而她是個陷入了愛情的女人,只消她在這其中表現出絲毫不適,秋蘭溪都能借題發揮。
消除懷疑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對方先失去主動權,讓自己占領高地,這樣她就不會再去思索原本的不對,反倒還得為了哄自己而頭疼。
當然,秋蘭溪也不需要她如此,大家既然都各懷鬼胎彼此彼此,那這件事大家就一起揭過當無事發生就好了。
她很滿意現在的結果,不枉她先發制人。
反正,她也沒有多想做,如果說燕清黎還有些意動的話,那她反而真的是一點都沒有。
秋蘭溪可以欣賞燕清黎的一切,她知道她有著不差的個人魅力,也有著不差的容顏和連女性看了都心動的身體,但這是女性對女性本能的欣賞,并不夾雜什么情欲。
不反感,但也沒有多心動。
秋蘭溪客觀分析著自己的感覺,她一切的行為都是為求自保,也確定自己沒那么直,之所以對這樣一個優秀的女性沒什么反應,秋蘭溪想,她好像更追求情與欲的結合,缺一不可,缺了,在她心里就沒什么感覺,只是完成任務了。
但這樣對她來說反而才是最好的,不然秋蘭溪覺得,她大概反而會因為親密行為陷進去,因為人是很難將身體上的快樂和心靈的快樂徹底分開的。
秋蘭溪一面逼著自己落淚,還能一面冷靜分析著自己這一關是不是過去了,連什么時候可以不哭了都在心里算得明明白白。
但燕清黎大抵是被她哭得有點受不了了,從身后抱住了她。
但她什么都沒說,就這樣任由時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