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黎是個行動派,做下了決定之后,便不再拘著秋蘭溪,反倒支持她獨自外出。
秋蘭溪雖奇怪于近日春粟總時不時在自己面前提起一些聽上去就很有意思的地方,但她也沒有多想,畢竟春粟就是燕清黎的傳話筒,她想讓自己去哪兒,那就去好了。
所以她從善如流的在春粟說過的地方都出現了一回,感想就是沒有感想。
秋蘭溪不知道別的穿越女是怎么融入陌生的時代的,對她來說,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適應著這個時代,卻也始終拒絕融入。
因此無論是去什么地方,秋蘭溪都談不上特別感興趣,她是個庸俗的人,直白點說,如果短視頻里的土味視頻和這個時代的歌舞一起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會想要去看上幾眼的也一定是前者。
故而應付了幾次之后,秋蘭溪就不耐煩了,可春粟仍攛掇著她出去,于是秋蘭溪干脆以毒攻毒,去了青樓群芳閣。
春粟“”
秋蘭溪終于因此而找到了些許樂趣,因為群芳閣是服務于上層人士的地方,所以這里的一切都顯得不那么直白赤o,最關鍵的是,她們多才多藝能言善語,同樣是揣摩人,秋蘭溪覺得自己從她們身上偷師到了許多。
畢竟她的經驗更多的是病人與醫生的關系,目的是為了治愈對方,而群芳閣里的人了解恩客卻是為了留住別人,目的不一樣,方法自然也不同。
除此之外,秋蘭溪職業病發作,也沒忍住依靠自己的經驗去開解了一下病人。
春粟站在門口看著每一個出來的女子都紅光滿面,心情之復雜難以言喻。
殿下不會殺了她吧
“春粟,你怎么在這里”圓臉小姑娘驚訝地看著守在門口的人。
春粟聞言看了眼,是禮部侍郎家的嫡女,她又瞥了眼她身后一堆志同道合的密友,更覺頭疼。
沒等她回答,薛寶珠就自顧自道“殿下在里面”
她眸子驟然明亮了起來,想也不想便直接推門而入,春粟還沒來得及阻止,便被她身旁的人推到了一邊。
一群身份貴重的貴女,春粟沒法直接動粗,只能急道“薛小姐,您不能進去,殿下也不在這兒。”
薛寶珠瞥她一眼,理了不理,轉臉便揚起笑容“表姐”
剛一進去,笑容便驟然凝固,“你是誰”
那坐在案前的人身著一件絳紫色軟綢袍,同色的發帶將頭發束起,眉眼精致而膚白如雪,哪怕穿了件男裝,也讓人一眼就認出絕非男性。
其實不需要問,薛寶珠就猜到了對方是誰,這樣盛極了的容顏,是對方身份最好的證明。
薛寶珠心情頓時一落千丈,還有一種難言的憤怒“你竟然背著我表姐來這種地方”
秋蘭溪微蹙著眉,她身旁的貌美女子俯身低聲道“這位是薛侍郎家的千金,常來尋妾身吃茶。”
看著那女子的行為,薛寶珠看向秋蘭溪的目光頓時更尖利了。
秋蘭溪這才恍然,薛家是先皇后的母族,難怪在看到春粟后還敢問都不問就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