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著燕清黎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眉眼也不由舒展開來,歌聲更加輕柔。
秋蘭溪并非封心鎖愛之人,燕清黎對她其實不差,她不想跟對方在一起,在自己有能力時,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低頭在她頸間落下輕柔的吻,秋蘭溪又不可抑制的感到了些許焦躁和惶恐。
就算是出自于政治考量,在燕清黎登基時,她這個污點也該會抹去,無數人會將她視為眼中釘,到時哪怕燕清黎并不想那么做,也未必能平息,誰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帝王也不會例外。
到時,她會怎么樣
做都做了,秋蘭溪懶得深思,感受到對方已經進入到了深層睡眠,她的動作卻沒有停。
她的手法是跟一個帶著孫女來看病的老中醫學的,用處就是讓人進入深層睡眠,當然,這種手法其實只涉及幾個穴位,只是一開始按穴位的話反而容易讓燕清黎警惕,所以只能依靠近乎調情一樣的手法來轉移視線。
燕清黎習慣了淺眠,一旦秋蘭溪停下,她很容易就會重新清醒,所以她不能停,連歌聲也是如此。
她營造出了一種讓人放松的氛圍,一旦有任何一點缺失,以燕清黎的敏銳都能察覺出來。
秋蘭溪覺得這對自己來說也算不上太麻煩的行為,她做得到,只有點恨恨地咬了燕清黎一口。
燕清黎身家富裕,投入到秋蘭溪身上的付出不能說不值一提,想舍棄她也完全承受的起代價,可秋蘭溪一無所有,丁點付出她都覺得自己虧大了。
對本來想明哲保身的秋蘭溪來說,這就相當于自己在主動往坑里跳。
她越線了。
秋蘭溪一直都將尺度把握得很好的,燕清黎真喜歡她還是假喜歡秋蘭溪都不在意,反正以對方的理智她都能放手,可一旦建立起了依賴關系,不只有秋蘭溪是單方面的柔弱需要保護,脫身就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了。
她心情復雜的想,都怪燕清黎,這種時候干什么不跟她分房睡這樣她就什么都不會知道了。
大雨綿延到了第二日還未停,已經快到了早朝時間,聽禪嬤嬤見燕清黎還未有起身的意思,不由提醒道“殿下,該去上早朝了。”
聽見嬤嬤的聲音,秋蘭溪把下巴擱在燕清黎肩上,解放似的推了推她。
燕清黎猝然睜眼,清明的眼眸難得的帶上了幾分茫然。
過了會兒,見秋蘭溪鉆進被窩重新躺了下去,她才有點遲鈍的從床上起來“進來。”
幾個丫鬟立馬捧著東西魚貫而入,嬤嬤剛走進內室,遲疑地住了腳。
須臾,她才重新邁步,余光瞥見被隨手扔到地上的衣物,不敢多看,垂眼小心的為燕清黎更衣。
然而整理衣領時,仍禁不住小聲道“殿下怎可這般放縱”
燕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