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太沉重,對秋蘭溪來說,喜歡就足夠了,人是社會性的動物,她需要給自己的心開個口子,不然與時代的格格不入就足以逼瘋她。
這不是在治病,只是試圖與時代何解。
燕清黎怔了一下,時下人表達情感都頗為含蓄,多是以物暗喻,直白點便直接就越過當事人找媒人提親了,她不自覺繃緊身體,低低道“喜歡。”
“那我們交往好了。”秋蘭溪立馬做了決定,她并不覺得草率,畢竟又不是沒有感情基礎在,那是想否認都否認不了的。
更何況,只是交往而已,這個階段本來不就是考慮喜歡與否嗎在這個基礎上再深入去接觸了解,才有可能做出共度一生的準備,秋蘭溪之前從無表示,是因為還有殿試這個門檻在,人都還沒有立住,去談感情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她總時不時說些怪話,燕清黎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不由彎了彎眉眼。
秋蘭溪站起身貼近她,手按著她的肩膀,在她耳側輕輕吐氣“人生三喜今日有二,殿下,不如我們慶祝一下”
“你醉了。”感受著她的動作,燕清黎微微仰頭,月色印著湖水,緘默地注視著一切。
“噓,殿下,別出聲,把人給招來了怎么辦”
她說完,就在她的唇角輕吻了一下,接著便深入而纏綿。
燕清黎不覺得自己能叫醒她,只好伸手抱住她,怕遇上下人,跟做賊似的,直接翻窗戶進了屋。
秋蘭溪拉著她的衣領,半倚在窗檐“別走,太黑了看不清。”
燕清黎“”
她不知道她想看清什么,沉默地把窗關好,跟一個醉鬼講道理顯然是不理智的行為,對方拽著她的衣領,在她的下巴脖頸上留下了細密的吻。
隨著她的動作,燕清黎的眸色也變得越發深沉,她驀地抬手按住她。
秋蘭溪歪了歪頭,扯下自己的腰帶,指尖滑過雪白的肌膚“朝這里親。”
燕清黎并不是個主動的人,甚至有時秋蘭溪都會有一種自己在欺負良家的錯覺,因為她既不動手也不動嘴,大多數時候,秋蘭溪把她衣衫都褪盡了,自己身上衣服還穿得好好的,果真應了她曾在馬車上說的那話,瞧盡了她放浪形骸的模樣。
但分明,她并非多放得開的人。
燕清黎無言以對,不再偽裝的秋蘭溪放飛自我后幾乎沒有羞澀這個情緒,但也沒想到她醉酒后還能更放飛自我。
似乎等得不耐煩,她還抱怨了一句“快點呀”
燕清黎聽話的湊近,只是手緊緊的攥緊,克制的放在兩側,繃緊的身體彎曲出好看的弧線。
細嫩的手指撫上她背后的崎嶇,但很快,她就不耐煩起來,睜著濕漉漉地眸子,又像是個好奇心旺盛的學生,借著月光,不放過每一處,試圖去刨根問底。
她像個耐心的老師,教導著她該如何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