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溪為此不禁覺得有點怪異,韶光公主難不成是有什么怪癖看她下飯
等秋蘭溪吃得小腹都微微鼓起時,韶光公主才放下筷子,伸手牽著秋蘭溪離開。
按理來說,這么晚了,秋蘭溪該被安排進客房或是什么別的地方才對,可燕清黎卻絲毫沒有吩咐下人的打算,徑自將她帶回了睡醒時所呆的臥房。
侍女垂眸屏息的進進出出,規矩極好,竟無人阻止,秋蘭溪看著燕清黎被人伺候好洗漱,自己也暈乎乎被打理好一切,等韶光公主在床上朝她招手時,秋蘭溪緊急從自己腦海中拉出了許多年前因為好奇看過的拉片,力求自己叫聲婉轉動人,低泣引人凌虐。
面上她卻裝作毫無經驗的模樣,有些僵硬地爬上了床,像是為即將發生的事而緊張,燕清黎眸色幽暗,伸手拖住了秋蘭溪的腰,就這樣輕輕一用力,便讓她趴在了自己懷里。
但除此之外,燕清黎卻是沒有再做別的出格之事,因為趴得離心口近,秋蘭溪聽得見對方的心跳,平緩而規律,并不激動,不像是期待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的樣子。
秋蘭溪微妙的產生了點遺憾,因為她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因此沒有派上用場,同時也讓她明白,對方果真不是圖謀她的美色,帶她走是令有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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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琢磨透徹,燕清黎便已經拿著書看了起來。
掌燈的侍女見此,默默將鑲著夜明珠的青銅雁魚燈往前湊了湊,這才垂首退下。
雁魚燈充滿了匠人的巧思,竟還能調節明暗,不至于讓人在夜間看書時傷眼,秋蘭溪安靜地趴著,將頭往書本的方向轉了轉,見燕清黎沒有反對,便安心看了起來。
原身雖然識字不多,但還是認識幾個字的,秋蘭溪連蒙帶猜,勉強看清了書里的內容,是個話本,講的大概是一個書生為科舉入深山學習,結果在路邊救了一個姑娘,在山里紅袖添香,被迷了魂,竟連科舉都不愿去,任妻兒老小哀求,也只想跟那貌美的姑娘長相廝守。
秋蘭溪難以理解韶光公主是怎么對這種故事感興趣的,她看得實在費力,又見對方確實不打算做什么,于是便干脆睡了過去。
燕清黎垂首看她,黑夜中,她的膚色看著比白天要更白一些,柔弱的身軀攀附著她,好似這世間便只有她一人能依靠一般。
這樣嬌柔的人,無疑是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的,像菟絲花一樣。
然而燕清黎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見過,菟絲花并非常人所想的那般柔弱,它們攀附于大樹上,樹被迷了眼,等待樹的,便是自己的日漸枯萎和越發嬌嫩的菟絲花。
菟絲花是致命的,而放縱菟絲花攀附在自己身上的燕清黎卻是不懼,再有心機,依托的也得是權勢地位,而恰好這些對方卻是都沒有。
沒有這些的菟絲花,就算真有吸血之能,也只能任由碾磨蹂躪,就如此時此刻。
她的指尖劃過對方細嫩的脖頸,發出一聲似遺憾似滿足的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