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聽南挑眉,“哦,這么悲觀的嗎我覺得還是有抗爭轉圜余地的。”
“啊”
饒聽南看著面前交流困難的人,重重嘆口氣,“算了,我和你哥說,給他打個電話吧。”
左止元起身送公關部的部長離開,關上門,用力揉了揉笑僵了的臉,低頭看眼匯報安排。
“褚凡君啊,”她苦惱地癱倒在椅子上,“難搞的家伙。”
“饒聽南這個家伙,到底什么時候回來,說好了陪我的。”她碎碎念著,聲音里滿是幽怨。
財政部褚凡君,人事部李春蟬,這兩個難對付的被留到了最后。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她開始緊張不安地踱步,直到饒聽南和褚凡君一同出現在門口。
饒聽南溫和地笑笑,快走幾步,在她身后站定,一副順從的模樣。
褚凡君的眉毛跳了跳。
若不是方才見識了這女人的鋒銳獠牙,他差點就要被這一幕騙了。
“褚部長,坐。”左止元掛上了禮貌的笑容,給他遞杯水。
冗長無聊的例行報告開始了,褚凡君照本宣科念著數據,心里卻想著方才與饒聽南的對話。
“饒助理,想不到我們第一次談話居然是在我弟弟的辦公室,”褚凡君拉開椅子,扭頭看了看被趕出辦公室的褚剛,笑笑,“手沒什么問題吧。”
“不礙事,”饒聽南也坐下,饒有興趣地望著他,“我其實是想請教褚部長一個問題。”
“您問。”
“公司表面上的制度,依然是定時上下班打卡,所謂的彈性工作制,只不過是硬性要求工作任務要完成又不干涉早上遲到而已。事實上,由于人天生的惰性,工作時間實際上是被拉長了的,”饒聽南遞給他方才秘書辦送過來的數據,眼睛緩緩瞇起,“所以,我想問的是,在公司現行制度下應該存在的巨額加班費,在潛規則的彈性工作制下,發了沒有誰在發發了多少”
褚凡君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他自認為沒小看饒聽南,但她依然給他送上了一份大禮。
“饒助理,”他松了松領帶,笑容變了個味道,“您想要什么”
饒聽南也笑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我需要人事部和財政部的配合。”
褚凡君思索著,“是您需要,還是左總需要”
饒聽南輕笑一聲,“我們第一次談話,是在您弟弟的辦公室。”
“我明白了。”褚凡君挑眉,“那,合作愉快,饒總。”
已然換了個稱呼。
饒聽南一眼就看出了褚凡君匯報的心不在焉,又低頭看了看認真奮筆疾書的左止元,心中微嘆口氣。
隨后她的思緒也飄遠了。
用虛假的員工反饋糊弄左止元,讓她沉浸在第一次掌權的喜悅;誘使員工去網絡上抱怨,那些虎視眈眈的媒體必然會煽風點火,由此引發社會輿論;外有人事部和財政部的配合,內有自己給左止元出瞎主意。
饒聽南緩緩瞇起眼睛。
這是自己來左氏布的第一個小局,誰來破
作者有話要說饒貓貓高傲地挺起胸今天剛來,淺布一個小局,誰來破左修才還是裴良夜
小左在貓貓身后,掄起大錘,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