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寺眼里多了點薄薄的笑“不用接。”
“成。”裴時年在中間的小桌子上打開外賣,“陪我吃點東西,早上起晚了沒吃,餓死了。”
其實他早上吃了雙人份麥當勞早餐。
景寺挑眉“經紀人不管”
“他巴不得我少吃兩口。”裴時年把勺子給景寺放到粥碗里,隨口胡扯“天天嫌我吃得多,生怕我胖成豬上不了鏡。”
“不用節食。”景寺皺眉,啞聲說“這樣剛好。”
“您這嗓子就別勉強了,還是繼續惜字如金吧。”裴時年揚了揚下巴“趕緊把粥喝了。”
吃完裴時年也沒走,在旁邊坐著打游戲,防止兩人沒話說尷尬,還戴上了耳機。
輸液結束,裴時年和景寺一起下到地下停車場,誰也沒打破這層和諧的表面。
裴時年看看景寺的車“你還能開車嗎”
景寺揣測地觀察裴時年的眼睛,在心里思考自己能不能。
沒等他說,裴時年拽了下他的外套袖子,走向自己的車“算了,還是別給交警制造麻煩了。坐我車,我送你。”
景寺瞇了瞇眼,慢慢跟上。
到了公寓樓下,景寺沒急著下車,自然地邀請“上去坐坐”
裴時年愣了下,往上面看了眼“你自己住”
“嗯。”
裴時年想了想“有什么好玩的嗎沒有就不去了。”
他對獨居男人的房子沒什么興趣。
景寺低低笑了聲“有。”
裴時年一臉懷疑“我對好玩的定義可是很刁鉆的。”
景寺拿出手機,翻出幾張照片“養了幾只守宮。”
裴時年看了一眼,立刻解開安全帶“快走快走。”
第一次上人家家里,裴時年也沒有任何拘束,簡單參觀了一圈,聽著水聲找地去了廚房“沒怎么沒看到你是不是騙我”
景寺脫了外套,穿著里面的深灰色針織衫,袖子擼到手肘,把茶杯遞給他,悠閑地說“先坐,等下再給你看。”
裴時年瞇起眼“根本就沒有對吧,我有個朋友專門繁殖守宮,你那些品種我都沒在他那見過。”
景寺喝了口茶,在氤氳的熱氣里垂著眼,忽然問“為什么來醫院看我”
裴時年被問得一怔,不自然地轉開視線,隨便找借口“這可是我的電影首秀,導演要是出什么意外,多不吉利。”
“裴時年。”景寺往后靠著白色廚臺,端著茶杯抱起手臂,探尋地看著他“你也知道我是同性戀。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么做,會讓我想很多。”
既然躲不過去,裴時年也覺得應該把話說開了。他正視景寺,神情嚴肅起來說“我知道,但我真沒別的意思。其實這幾天我一直想跟你正式道個歉,畢竟是我沒搞清楚狀況,讓你誤會了。對不起啊,景導。”
景寺專注地聽他說完,搖了搖頭“抱歉,這個道歉我不接受。”
裴時年“”
反應了一會兒,裴時年也能理解。
確實,畢竟感情是最難賠償的,他也沒想過一句道歉就擺平。
“那你想我怎么賠償你”裴時年認真說“你直說,我盡量讓你滿意。”
景寺靜靜看著他,突然問“你確定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確定。”裴時年毫不猶豫“不是針對你,我對男的真沒感覺。”
“不試試怎么知道”
裴時年現在倒也不覺得反感了,很誠實地說“又不是沒試過,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景寺在廚臺上放下茶杯,把他手里的也拿走,問“敢不敢再試一次”
裴時年震驚了。
這他媽怎么試
當他傻白甜覺得他看起來人傻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