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著遠處的池白。
她身旁站著寧琦,該過去還是不該過去,這是個問題。
好在寧琦尷尬地撫摸她的手機屏,說這次加不了,還是下次吧。
一面齜牙假笑看了一眼池白,然后離開。
符清荷這才彎腰將地上的酸棗果子撿起,捧在手心,朝池白的房子走去。
如今早秋,荷花開的正盛,池白倚在窗前,靜靜欣賞滿池的秋色。
她常年微蹙的眉頭,有那么一絲絲舒展。
符清荷身穿學校的定制運動校服,藍白相間,扎著高馬尾,手捧酸棗,面帶純笑,一股青春的氣息鋪面而來。
她走到池白倚坐的窗前,站的筆直,笑嘻嘻的問“池師祖,您找我”
池白雙腿垂在窗外,仙袍垂落在地,一手撐著頭,頭發傾瀉如瀑布,她靠坐著雕花木窗前,見她走近,眼神朝她輕輕一瞥,挑眉問道“你剛剛在那干什么”
一個人對著酸棗樹有踢又抱,還使出飛鏢,無非就是貪樹上那幾顆酸棗。
符清荷將酸棗捧到池白面前“嘿嘿,師祖,你都看見啦。”
她大方地說“我看你這酸棗再不摘,鳥兒就要把它吃完了,怪可惜的。所以,我一時貪嘴,就想摘一些來吃。”
池白瞥了一眼她手捧的酸棗,哼著看向遠處“沒問你這個。”
符清荷“嗯”
池白滿臉的不快,將腿收回房間,轉身離開時撂下一句“進來我問你。”
符清荷神經縮了一下,渾身緊張起來。
她捧著酸棗繞到前門,前門自動打開。
這是符清荷第二次來到池白房間,算是池白的小天地。
第一次來,她著急做任務,根本沒有看清池白的住所長什么樣,房間有哪些東西。
這一次,她進得小心翼翼,看清池白的居住環境。
池白院子里有小魚缸,有幾處花盆,花盆里種著睡蓮。
客廳簡約有點像參禪的地方,入目的顏色也淺淡,和池白一個調調。
冷傲。
池白坐在遠處,敲了敲身下的茶幾“過來喝茶。”
符清荷哦了一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池白怎么會請她喝茶。
她講究個禮尚往來,便把酸棗放在茶幾上“池師祖,酸棗你也嘗嘗吧,很好吃。”
池白替她泡了個干凈的杯子,一面替她添茶。
“上次給你說的,你全忘了”
符清荷見她如此客氣,自作主張剝了個酸棗,遞給池白。
“上次你說什么事”
符清荷見池白猶豫了一下,便將酸棗放在餐巾紙上“池師祖請用。”
池白瞥了一眼,端起茶杯“我不愛吃酸的,你自己吃吧。”
倒是曾經有一人喜歡吃酸的,才種了這么一棵樹。
符清荷自然地將酸棗放進嘴里,囫圇地吸著它的果肉。
“嗯好好吃。”
池白吹了一口茶水,抬頭看符清荷“寧琦想加你微信”
她點頭,撥開第二顆酸棗“嗯,寧校長說找我有事。”
符清荷將第一顆酸棗骨吐出來,放在餐巾紙上,又將第二顆酸棗放進嘴里。
“嗚,好酸好好吃。”
池白端茶的手停頓了一下,睫毛微顫“你喜歡酸的”
符清荷點點頭,又搖搖頭“只是這段時間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