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荷捏緊手機,咬緊牙關,舉起手機一揚“我還要這破手機干啥,摔了”
系統連忙說道“你摔了我還不是要完成任務。”
符清荷把手機扔在副駕駛上,以頭撞方向盤“哎,為什么又是池白。”
好不容易一個多月沒有見池白,以為系統把她給忘記了,如今又要和她產生關聯。
她的頭抵在方向盤上“系統,為什么又是她啊,能不能換一個,不那么傲氣的人,每次我都低三下四的。”
符清荷嘟囔著。
上次喝了她一個月的酸梅湯,池白的眼珠子都要定在她身上了一般,傲氣,不屑。
“我不是討厭她,我是覺得吧,麻煩一個人很多次,總會讓她覺得煩躁,惹她討厭。更何況,我和她非親非故,人家為什么要理我。”
非親非故,系統反駁道“她是你孩子的媽,你也是孩子的媽,你們擁有共同的孩子,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怎么能說非親非故。”
符清荷“”
系統說的好像有道理。
“孩子不能只有你的關懷,沒有另一個媽媽的關愛,你的寶寶已經很久沒有和另一個媽媽磁場相和了,請你盡快與池白呆在一起。”
符清荷有口難辯,她下車拖著行李箱往池白的小房子走去。
一路上,符清荷都在想措辭,如何讓池白收留她
符清荷一手撐著傘,一手托著行李箱,粉色的雨傘蓋著大半張臉。
她抬起雨傘,看著陰雨綿綿下那間小屋。
雨水濕噠噠的,像是女人在哭泣。
符清荷的確聽到池白房屋里女人哭泣的聲音,聲音很明顯不是池白。
聲音遠而嬌弱,符清荷沒聽太清,更何況這不是她應該聽的。
女人的哭聲越來越近,像是要出門一般。
但此刻她想要扯著行李箱離開,聲音都會被屋內的人發現。
符清荷只得尷尬地舉著小黃傘,躡手躡腳躲在門外。
門外有一顆樹,剛剛好能擋住她嬌小的身軀,和小型行李箱。
很快,木門被推開,女人踩著靴子出了門。
符清荷屏住呼吸,透過樹葉,穿過細雨,一個成熟女人的身影背對著她。
已是初冬,女人穿著薄薄的黑絲,包裙黑裙,上身穿著貂毛,一頭酒紅的大波浪垂在腰間,身姿搖晃直往池白懷里鉆。
朦朧間,符清荷雖看不清池白臉,但她隱約能聽到池白冰冷的語氣“還不走”
符清荷的傘沒忍住晃了晃,晃動了她身旁的小綠植。
她扭曲著五官,小心翼翼將傘扶好,瞪著眼睛看兩人表演離別。
“難道在姐姐心里,沒有我的半分位置了嗎”
符清荷抓緊傘柄,只覺得冬天的風吹的她臉疼。
女人聲音軟甜,帶著哭腔。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她正掛著淚珠看著池白,求抱抱。
但池白呢,一臉冷冰冰,不讓她抱,與她保持著距離。
“不送。”
池白撐著油紙傘,默默指了指遠處。
“我這次來,真的只為你,過去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諒我嗎”
池白冷眸看著她,不說一句話。
女人哼地一聲,轉頭沖進雨里,哭著逃開。
符清荷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她腦補了一場曠世絕戀。
首先,御姐傷了池白的心,然后將池白狠狠拋棄在這荒無人煙咳咳咳,慘無人道的玉昆山學院,兩個人分隔兩地,穿著和品味還有個性完全不一樣。
然后,御姐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深深愛著池白,想要回來找她和好,沒想到池白的心被傷透了,冷漠地跟她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