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僵了一秒,若無其事道“沒怎么啊。”
天光陰沉,江逾聲的眸色也暗淡。他定定地看著祁斯白,情緒不明地笑了一下,“真沒怎么”
祁斯白笑起來“真沒怎么。”
不說徐塔,就說有個男生跟他表白這件事他就不知道怎么跟江逾聲說。
之前貼吧那些緋聞,江逾聲不在意,是因為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但現在這事,他卻不知道江逾聲會怎么看。
想起江逾聲評價一些事情時犀利又直接的態度,祁斯白下意識覺得,不如不和他說。總歸是件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的事,徐塔不用他回應、也說要繼續做朋友。
那就繼續做朋友。
回了家,祁斯白和祁奶奶聊了聊家長會和年級后續的安排。
祁奶奶聽到牧陽成的事時,笑得樂不可支,后來聽說江逾聲的家長也沒去開會,又忍不住皺了皺眉,“小聲來吃飯那天我也沒問,他搬來這邊,那他爸媽”
祁斯白猶豫了會,還是跟奶奶講了。
祁奶奶一聽,眉毛挑得老高,“他一個未成年小孩,自己住,還要做家教這這這”
祁奶奶“這”了半天,嘀咕了一句“可憐小孩兒”,半晌才說“誒,你沒事就跟小聲多走動走動,多去串串門”
祁斯白樂了下,“怎么就沒事了奶奶,我們要期末了。”
祁奶奶“嗨呀”一聲“你去跟人一起自習嘛在學校晚自習你嫌被老師管著不自在,去小聲家你倆還能一起復習。”
祁斯白沒說江逾聲接下來兩周也要做家教,怕祁奶奶又念叨什么可憐小孩,也就含糊著把話題帶過去了。
晚飯后,祁斯白給小j發了條微信問他晚上幾點直播,就一邊等回復,一邊整理復習計劃。
期末和拉練結束后,非競賽生還能休息半個月再返校高三復習,競賽生則是隔天就要回校封閉,開始競賽沖刺。
競賽這東西,放下越久,撿起來越費勁,所以就算期末前停了競賽課,祁斯白一般也會在復習間隙刷點題練手感,權當放松。只有到了考試前幾天那種生死時速、復習不完就完蛋的最后時刻,他才會扔下競賽書,哭哭咧咧慌慌張張地抱佛腳。
牧陽成曾經萬般感慨,覺得祁斯白真是個奇人。平時牛逼哄哄、作業不寫課不聽的是他,期末周兩點睡七點起、甚至三點睡六點起復習的也是他。
關鍵是就按他這個德性糊弄,翻車到理科一百名開外過,也考過年級第一。這么個奇葩的應試方式,換個人可能真做不到。
祁斯白正慢吞吞地醞釀著準備開始復習時,小j回復說,他那邊有點忙,要十點過后才能播。
祁斯白“”
他其實就是被徐塔那事弄得,心有點浮,想找點事轉移下注意力。
小j要十點過后的話
他閑不住地扒拉扒拉微信聊天框,然后戳開了江逾聲的聊天框。
cheese江神
cheese干嘛呢
兩條沒什么意義的消息發過去之后,他忽然覺得這語氣莫名有點像路邊老大爺問候彼此“吃了么您內”,感覺有點突兀,于是猶豫一下,又補了個可可愛愛的表情包,也是從小j那里收來的。
江逾聲那邊不知道是不是被表情包雷到了,半晌才回了一句家教。
祁斯白“”
他翻了翻微信,忽然又失了騷擾其他人的心思,也就只好窩回椅子上,開始復習。
中途,牧陽成終于從水深火熱中掙扎出來,給祁斯白回了條微信,問他下午要說什么。
祁斯白覺得徐塔那事還是當面說好,就回了牧陽成一句周一再說。之后,他想起今晚不直播忘了請假,又跑到微博上發了一條今天不播啦。
一邊看著物理課本,他時不時還刷兩下微博評論。
在粉絲們關心了好幾句“是不是前兩天熬夜太累了啊”、“小起要好好休息”之后,他又手癢回了句“沒有沒有,是因為想去聽別人的直播哈哈哈”,然后馬上就被集體討伐,甚至有粉絲誤打誤撞,猜他是不是要去聽暮歸直播。
摸魚摸到十點半時,小j終于發消息說他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