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沒忍住笑了下,聳聳肩“我、牧陽成和薛遠有個微信群,忘了是誰了,把群名改成了誰先脫單誰是狗。”
江逾聲“。”
雖然年級會上,年級主任宣布未來三周進入復習階段,但各科的新課大多還有一兩周才能上完,所以與其說開始復習,不如說是開始進入狂趕進度的沖刺階段。
語文英語不再優哉游哉地進行各種拓展數理化生也開始了知識點梳理、作業題講解的單一模式。
家長會雖然是周六召開的,但有些家長周六那天沒排上隊和某科老師談話,或者是想單獨長時間約談,就在接下來這一周里和老師們約時間另談,導致各科老師又是見家長、又是趕新課,忙得腳不沾地。
于是周六的競賽卷子,陳老遲遲沒有判出分來。祁斯白和江逾聲之間那頓飯,也就一直欠著。
不過,以往江逾聲和祁斯白三人一起吃頓飯都要提前約。現在進入復習周,江逾聲家教次數少了,反倒閑下來些,中午牧陽成招呼吃飯,江逾聲經常會一起吃。
習慣是件很奇妙的事。
過去,祁斯白、牧陽成和薛遠三人一起吃,坐四人桌,總會有一個人對面沒人,看起來好像空落落的。初一初二的時候,三人還幼稚地剪刀石頭布來決定過每天究竟誰坐出去,只是后來大了,才不爭這些。
沒想江逾聲來跟他們連著吃了幾天飯后,到了江逾聲家教忙、中午要趕作業的周四時,牧陽成和薛遠在飯桌上吃著吃著,就開始對著那個空座念叨起來,說不習慣沒有江神的午飯局。
下午體育課后半段的自由活動時間,祁斯白把這事當玩笑講給江逾聲聽。
江逾聲坐在他旁邊,飛速寫著生物作業篇子的間隙,抬頭看了眼不遠處正磕磕絆絆射箭的薛遠,笑說“你們這么想讓我加入你們那誰先脫單誰是狗的行列”
祁斯白頭也不抬地寫著物理練習冊,嘖嘖了兩聲“雖然他倆不贊同,但我覺得啊,你榮獲這個桂冠的可能性比較大。”
江逾聲只當他隨口胡謅,“是什么給了你這樣的錯覺”
祁斯白作業題寫著寫著又忘了公式,一直往前翻頁找,也沒抬頭看江逾聲,嘴上調侃著“怎么就錯覺了剛剛中午我去給你送吃的,還看見黎女神去307找你說話。”
江逾聲筆下一頓,扭頭看他,“你又不是不知道,黎亦瑤找我商量主持詞的事。你和桑筠不還在語文早讀上聊到被何老師點名。”
“哎,”祁斯白停下筆,笑著瞥江逾聲,“桑筠和我商量主持詞怎么寫的頻率可沒你們這么高,再說,期末考之后、拉練之前也不是沒時間寫,自從周一定了人,她這一天來找你兩三次啊”
祁斯白在江逾聲平淡的眼神下漸漸小聲。
他冷不防撞了下江逾聲的肩,江逾聲的筆脫手飛出去,哐當落在地上。
等江逾聲哭笑不得地撿了筆回來,祁斯白才假親熱地又跟他擠了擠,“開個玩笑嘛,你那么嚴肅干嘛。”
“再說,你沒那意思,黎女神又不一定”
后面這一句,祁斯白小聲嘀咕著,江逾聲沒太聽清,側頭問他說了什么,被祁斯白支吾著糊弄過去了。
拉練晚會主持這事,是周一下午忽然定的。
當時,祁斯白上著自習,微信一震,他就看見自己被桑筠拉進一個不知道什么群里。
經常策劃活動的年級學生會主席黎亦瑤也在群里,正在發消息,說什么“大家討論一下什么時候寫詞”、“節目面試時間也要定下來”。
祁斯白發了句“這是什么群啊”,桑筠解釋說是拉練第二天晚會主持人的群,又讓他把江逾聲也拉進群里。
加上江逾聲,群里一共六人,三個男生三個女生,組成三對主持。其中祁斯白和桑筠一組,江逾聲和黎亦瑤一組。
三對主持根據節目流程先各自擬定自己那組的初稿。
祁斯白這組,桑筠有寫主持詞的經驗,很快就洋洋灑灑寫出一個大框架來。祁斯白樂得輕松,也就是意思意思跟她討論兩下,發揮的主要功能還是江湖慣例地跑去高中樓對面,買了奶茶請桑筠和她朋友。
可江逾聲這組
祁斯白最開始是詫異和揶揄,現在已經到了不解的程度。
他就沒太想明白,節目都沒定下來呢,黎亦瑤和江逾聲商量主持詞,為什么能一天商量好幾回,商量了三四天還沒商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