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這個猜測有些過于離譜了小起
j我和他互相嫌棄都來不及
祁斯白本來也只是隨口一提,看見這回復,樂了下。是不是裕成他不知道,也沒那么八卦,但小j大晚上的,跟他一樣睡不著,跟他一樣在網上扯著人嘮嗑
嗯,他們兩人半斤八兩吧。他想了想,笑著把前陣子小j勸他的話又奉還回去。
cheese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考高聯了
cheese好好準備競賽
祁斯白最初還有點擔心,要是以后江逾聲再喊他去他家一起自習,他要不要去。他想去,但又怕自己會分神,回家之后還要再挑燈夜戰。
不過后來,他發現是自己多慮了,因為陳老再沒像那天那么仁慈過。
考前最后一個月,自招課雖然停了,但數競班幾乎隔天就要模擬考一次,下午自學,晚上又要講卷子和討論總結。
大家到得越來越早,放學也越來越晚。
九月一號,全校開學典禮過后,整個校園重新恢復生機,教學樓、操場、林蔭道上,四處都是熱熱鬧鬧一片。
非競賽生正式邁入了高三,出國班的申請季也開始了。九中像一座不停運轉的龐大機器,每一個零部件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按部就班地運轉著。
唯獨競賽生們像被遺落在了那個蟬聲嘶鳴、蔥蔥郁郁的寧靜夏日,與世隔絕一般,仍舊單獨封閉在一個教室里,與整棟高中樓忙忙碌碌著換教室上課的氛圍格格不入。
因為原本的學科教室要給高三學生上課用,所以各科競賽生們挪動到了各層的階梯教室封閉。
階梯教室比普通教室大一倍,前排擺了正常的課桌椅,后排才是階梯狀升高、自帶小桌板的連排座椅。
除了模擬考需要在前排端正坐好,其余時間,陳老對紀律的管理很松散,眾人都是憑心情,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教室各處。
大部分人都把成摞的競賽書和試卷、草稿紙放在教室里,也不搬來帶去,整天就在教室里扎根。
牧陽成在某一天早晨又提早了十分鐘到校。他七點零五時一腳踏進教室,結果一側頭,發現祁斯白和江逾聲還是雷打不動地在他之前就出現在了教室里,正在教室后方階梯座椅上,前后排坐著,各自刷題。
“你倆是不是太卷了”牧陽成蹭到祁斯白身邊,看看他一大早就寫了滿篇的草稿紙,感慨“祁神,你是想偷偷學習,然后卷死我們所有人嗎”
祁斯白筆尖不停,沒帶腦子地“嗯”了一聲。
牧陽成繼續說“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祁斯白又埋頭唰唰寫了兩行式子,才抬頭,“哪道題”
“”牧陽成扶額,沉默了一秒,好奇地問他“我就想問,你真的是每天都學得特別快樂嗎”
祁斯白握著手中的筆轉了兩個圈,“我記得,競賽封閉前你沉迷了好一陣那個什么”
“黑魂3”
“嗯,好像叫這個吧。讓你連著玩它一個月,每天早八到晚十,你快樂嗎”
“我是找虐嗎”牧陽成樂了下,想了想,“我可能會玩到吐吧。”
祁斯白聳聳肩,指指自己眼前的題,“嗯,我已經差不多是這個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