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簡簡單單的畫面卻還是能輕易看出兩人之間說不出的親昵。
彈幕里除了自發的一些學習討論,其余的幾乎都是各種小尺度大尺度的調侃和胡鬧。祁斯白剛開始時不時瞄上兩眼,還會有點害臊和尷尬,怕被江逾聲看到,到時候不知道怎么跟江逾聲解釋他狂放的粉絲們的這些個戲言一般的,虎狼之詞。
但后來見江逾聲對那個界面似乎不怎么感興趣,沒往那邊看過,祁斯白也就放心了。后來寫完一科換書時,他抬眼瞥見兩句關于江逾聲的討論,還解答了兩句。
“聲哥帥不帥帥死了跟我比啊”祁斯白頓了頓,若無其事地瞄了江逾聲一眼,語調自然地坦白“比我帥。”
江逾聲沒抬頭,唇角卻牽起一抹笑,低聲說“沒你帥,你最好看。”
祁斯白輕咳一聲,忽略掉那些噌噌噌又冒出來的怪叫和笑鬧。
“聲聲”祁斯白笑了一下,側眸看一眼江逾聲,小聲跟他解釋一句“她們管你叫的聲聲,不是我”后,又繼續照著彈幕念“聲聲的聲音怎么有點耳熟”
“當然是因為”祁斯白故作深沉地頓了頓,余光里,江逾聲似乎都停筆看過來時,他才笑著說“好聽的聲音總是相似的嘛。”
他嘿嘿笑了兩下,又看了兩眼彈幕。
你就是喜歡這一掛的吧,男人
什么男人,聽他這笑得,兒子明明還是小屁孩一個
這明明是臭情侶撒狗糧的笑聲
說真的,雖然聲哥話好少好安靜的樣子,跟暮歸那個狗男人完全不一樣但是這聲音是真的有點像啊
我覺得很像
我去你們說會不會真的是暮歸,他們面基完還去了起司家里見家長然后一起直播并且因為小情侶害羞不好意思說就騙我們說是同學嘿嘿嘿嘿嘿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這個腦洞哈哈哈,我磕到昏古七
忽然想去做個聲聲和暮歸的音頻聲線比對姐妹們等我,我寫完這破隨筆就去搞
祁斯白看到編小故事的就已經覺得好笑了,看到那個說音頻比對的,沒忍住,樂出聲來,感嘆他粉絲里能人真是多。
察覺到江逾聲頻頻看過來的眼神,祁斯白想起他可能不記得暮歸是誰,就扭頭和他解釋了下,又說“我歌單里就有他的歌,之前給你聽過幾次的。”
江逾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他只是抿了下唇角,“嗯,記得。”
類似直播學習這樣的“陪伴式學習”可以說是一種督促學習的方式。這種形式好像有某種奇妙的魔力,能讓直播的人和看直播的人都不由自主更投入地做事。
所以對祁斯白來說,忙不忙,至多也就影響他有沒時間幫直播間的小姑娘們解題,并不影響他直播。前兩三個月播得少,除了因為在學校晚自習播不了,主要就是因為他經常和江逾聲膩歪在一起。
如今江逾聲知道他直播了,也不排斥,甚至祁斯白周日下午去江逾聲家寫作業時,江逾聲還會跟他說,想播的話,把設備帶到他家去就行。
于是,祁斯白的直播間里除了自家臥室,第一次出現、并且開始頻繁出現了別的背景畫面江逾聲家的書房。
兩人在直播時的相處也漸漸自然,不再會因為攝像頭而拘束,甚至為了能自在地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還把人聲調得很小,直播間里只剩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