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挑眉,“你還挺了解她們”
江逾聲低笑“你不知道我就是其中一員。”
祁斯白一頓,抬眼和他對視了幾秒,忍不住偏頭笑起來。
大晚上的,兩人在單元門前無所事事地杵了一會,單元門前的一盞燈撲閃著,像是隨時要熄滅過去。昏暗的光影里,祁斯白牽著江逾聲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他的手指玩。
江逾聲很輕地撓了下祁斯白的掌心,笑著跟他說“回去吧,明天見。”
祁斯白其實還磨磨蹭蹭著不想走,但確實很晚了。他們已經在一起膩歪一整天了,何況明天早晨又能再見。于是他一步三回頭、稀里糊涂地就被江逾聲哄著往回走了。
回家洗漱完躺在床上,祁斯白回完江逾聲的一句“晚安”,突然間意識到一件事
今晚不,嚴格說,似乎是從中午他們在階梯教室那么一鬧過后。
他和江逾聲之間就沒再有過什么特別親近的接觸。
祁斯白怔了一會,從床上翻坐起來。
他昨晚半玩笑說要勾引江逾聲,結果被江逾聲笑話了。
他今早抱著江逾聲亂蹭的時候,江逾聲雖然有點不自在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祁斯白托著腮沉思。
江逾聲嘴上是挺喜歡逗他,但他好像不大喜歡肢體接觸
還是說,覺得他的勾引太小兒科了
祁斯白回想著,冷不丁又想到中午那會兒,江逾聲咬他側頸。
血液有些快速地往上涌,他穿著薄絨的睡衣,忽地覺得熱。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祁斯白暗搓搓計劃著,要不他也咬回去試試
但想到江逾聲中午那句語氣有些微妙的“倒也沒有”,祁斯白又忍不住想,要是江逾聲還不為所動
他有些惆悵地,嘭一下,把臉埋進了被子里。
周日早上九點半,祁斯白和江逾聲準時到了學校的體育館大門口。
已經有不少年級學生會的人到了,和幾個老師一起,在場館內外忙忙碌碌。
場館外要布置紅毯和成人禮的簽名板,場館內的羽毛球場上,球網剛剛被收起,這會兒正有男生往里一排排地擺放椅子。球場前的表演臺上正在彩排,臺下有不少學生和老師在整理下午成人禮上要用的物品。
祁斯白和江逾聲被陳老叫進了館里,沒一會,陸續也有其他被老師點到的學生來幫忙。
眾人一直熱熱鬧鬧忙到飯點,才解放去食堂吃飯。
吃完午飯回到場館,已經有零星幾個穿著西服的男生到場了,正在門口的簽名板前合照。
祁斯白穿著簡單寬松的白色毛衣和黑褲,被拉到他們一幫抹著發膠、穿得像模像樣的男生之間照了張不倫不類的合照。
江逾聲和他們不熟,只站在一旁看。沒看兩眼,也被祁斯白拽過去,強行合了一張照。
回到館里,江逾聲在場館一側的觀眾席上坐下,拿過寫了一半的生物和化學作業,提筆刷刷刷開始寫。
祁斯白在一旁看江逾聲寫了會,忽然說“啊,對,昨晚那兩本書和篇子我是不是落在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