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怕欺負太過了,嚇著人,想著慢慢來,沒想某個小孩竟然能給他安一個美名其曰“他不太喜歡”其實約等于“他不行”的罪名。
江逾聲有點哭笑不得地勾了下唇,抬手捏一捏祁斯白的臉頰,盯著他眼睛,直白地告訴他“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經在勾引我了。”
這話其實有點像網上的什么土味情話。但江逾聲的口吻認真又平常,以至于這么一句話聽起來就只是一句樸素的陳述。
祁斯白愣了愣,恍然想起前天晚上語音電話里,他說要勾引江逾聲之后,江逾聲的那聲笑。原來,是這個意思
祁斯白低低哦了一聲,翹著唇角,屈指蹭了蹭鼻尖,正經道“那現在換衣服去找他們吃飯吧。”
他剛撐著柜子要下去,江逾聲已經一手攬著他腰,又將人給抱了下來。
抱上抱下的,江逾聲的手都是繞過西裝外套,貼著祁斯白單薄的白襯衫抱的。這會放下手,江逾聲欲言又止了一瞬,一抬眼,冷不丁被祁斯白扯了下領帶。
祁斯白像是剛想起什么,用一副很認真的、打商量的口吻,扯著他領帶問他“下次能不能換個姿勢親”
江逾聲眉尾很輕地一挑。
“這樣腰有點酸。”祁斯白說。
江逾聲停頓了好幾秒,才笑著說“好。”
那笑里不是平常的溫柔或調侃。懶洋洋的,笑得像是只饜足的貓。
家里有兩個衛生間,兩人各自拿了袋子去換衣服。
祁斯白脫完上衣,要脫褲子時,衛生間的門突然被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
他頓了頓,猶豫一瞬,抱著一種說不出是什么的心態,沒再把脫了的襯衫套上,而是直接,打開了門。
江逾聲站在門外,拎著個袋子,遞過來,正說著“衣服拿錯了。”
視線觸到祁斯白,他猝不及防,愣了片刻。
祁斯白匆忙地哦一聲,側身把洗手臺上的袋子和他交換。
江逾聲的視線定格在祁斯白的肩膀以上,很規矩地沒往下看。
他接過自己的衣服袋子,在門前站了兩秒,還是忍不住垂了下眼,開口說“寶貝,我剛剛就想說”
“啊”祁斯白莫名有點緊張。
“你腰真細。”江逾聲低聲說。
祁斯白反應了兩秒,垂眸看下去。他腰腹上的皮膚很白,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人魚線往下收窄,沒入了黑色的西褲,形成極其鮮明的視覺效果。
祁斯白舔了下還有些麻的下唇,下意識繃緊了腹部,于是襯得腰部的線條更加流暢好看。
江逾聲錯開眼,喉結滑動,想著要不要解釋兩句。
他這話其實不帶任何旖旎的意味,只是純粹的夸贊。
但兩個剛剛唇齒相纏過的人之間又怎么可能不旖旎。
曖昧的空氣爭相簇擁在狹窄的門框之間。
祁斯白手一抖,不小心松開了門把手。風從衛生間的窗子呼呼穿過,門被穿堂風一帶,往江逾聲面前極速撞去。砰地一聲巨響
江逾聲有些錯愕地被甩了滿臉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