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競賽降分政策收緊,他覺得競賽吃力不討好,不在意這個。”
祁斯白眉頭一抽,覺得這位家長實在有些不可理喻。
“關了我一個多月,最后他先服軟,說不動那兩個人了。但我跟他也徹底鬧僵了,后來又吵了一架,最后就達成協議,他不再管我,我也不住他房子,不用他給生活費。”
祁斯白悶聲問“那后來為什么轉學”
“主要原因是在附中上學就相當于整天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我挺煩那感覺的。其次是我不喜歡附中那種刷題機器似的培養方式。”
江逾聲隨口講完,側眸一看祁斯白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他淡笑著屈指刮了刮他鼻尖,“就一挺無聊的事兒,你聽過就過去了,不用在意。從小到大,我對他沒指望過什么,所以也不會覺得難過或者失望。”
祁斯白看了他一會,忽地翻身坐到他身上。
江逾聲一愣,笑起來,微啞著嗓音問“怎么了”
“我就忽然想說,跟你爸比起來,我媽可是可愛得多,”祁斯白半玩笑著朝他眨眨眼,“你知道下午許璇女士把我叫進廚房,跟我說什么了么”
江逾聲好笑道“她笑你總偷看我那次”
祁斯白撇了下嘴,“對,她讓我叮囑你”
江逾聲看著他一頓。
“少往明面上弄,”祁斯白一手撐在江逾聲身側,湊近他些,朝他嘟了嘟嘴,給他示意自己下唇上的傷口,“她說,我這嘴唇都破多久啦,還沒好。”
江逾聲垂眸看著祁斯白湊到自己眼前、因為撅起來而顯得紅潤潤的唇瓣,頓了會兒,忽然一笑。
他用指尖慢條斯理地撥了撥祁斯白下唇,低喃著問“是啊,前天親的都是你上嘴唇,怎么還沒好,嗯”
江逾聲的聲音壓得有些低,輕輕的,帶著磁性的喑啞,落在祁斯白耳邊。
祁斯白和他離得有些近,一瞬間好像被他蠱了一下,鼻尖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漫著酒意的香。
他看著江逾聲,鬼使神差地,張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溫熱舌尖抵了抵那處微涼的指尖。
其實那一瞬間,他們什么都沒聯想到,祁斯白甚至根本不懂這個。但說不上是酒意氤氳上頭,還是手指確實是一個特殊的部位。
指尖的觸感溫暖又潮濕。
祁斯白的下唇很軟,被江逾聲揉了那么幾下,愈發地紅了。
江逾聲眸色有些深地看了會祁斯白含著他手指的嘴唇,忽地,又將手指往里探了一點。
祁斯白一愣,嘴微微張開,虎牙露了出來,笑著問他“親不了嘴,用手指代替啊”
江逾聲沒回答,只是看著他的嘴唇,指腹輕輕壓在他齒列,從虎牙開始,一顆顆地往里摩挲。
祁斯白舌尖下意識追著他的手指,眼里蒙起霧來,一瞬不錯地看著江逾聲。
從江逾聲的視線看,能看到祁斯白粉紅的舌尖、潔白的齒列,以及,他自己一點點往深處探去的手指。
祁斯白眼尾漸漸泛起一些紅,他看著江逾聲,不輕不重地咬了咬他的食指,而后像是張嘴張累了,干脆抿上唇,將他整根手指都含住。
他像以往接吻時一樣,眼眶盛著一點濕潤,眼睛半闔,眼尾又有些紅。
江逾聲垂眼看著祁斯白的樣子,像被蠱惑一樣,心底那些輕微又隱秘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不合時宜地溢出,連帶著剛剛在祁斯白微博里看到那些陌生人的撩騷私信時勾起的一點火氣也都涌了出來。
他有些重地壓了一下祁斯白的舌根。
祁斯白微紅著眼看他,喉間忽然生理性地吞咽一下,眼眶徹底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