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母親還是留在了李府,無論李銳海怎么說她固有的想法始終沒有改變。
去皇宮的行囊早早就收拾好了,只是府里除了母親一人是笑著的。
還沒走出大門的時候,吏部尚書就守在門口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手里還捏著一張紙。
見到母子二人過來就要將紙遞過來,李銳海先一步上前將母親擋在身后接過了那張紙,看也沒看對著身后的母親說道“母親,海兒跟父親說幾句,外面寒冷您先回去吧。”
女人有些擔心,這父子二人的關系向來不好,她不在身邊最怕的就是他們吵起來。
李銳海將紙塞進衣服之中才回身笑著對母親說道“放心吧,兒子都要走了會和父親好好講話的,您就先回去吧。”
直到女人消失在視野之中李銳海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不急不慢的從懷里拿出那張紙,不是什么傳家寶就只是一張寫了字的尋常紙張。
“斷絕書”
李銳海不屑的微微一笑,明明他才是個孩子,這老子反倒是顯得幼稚得很。
將斷絕書放在李巖的眼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這東西讓我簽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的母親也在這里你打算怎么辦呢。”
李巖這個人對外一直都是個好父親的形象,只有進了家門才會清楚他這個人到底有多么的冷漠,心里在乎的始終都是自己的臉面,在乎那看不見摸不著的嫡庶之分。
“你放心,你的母親她還會在府里繼續生活,我會讓人好生伺候絕不虧待她。”
說的好聽,李銳海知道一旦自己簽上這個名字,以后李府的任何事都和自己沒有關系了,就算自己在皇宮中被人打死,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會當做看不見,最多將他的尸首領回去。
所以說這是他唯一
的機會,只要他可以在皇宮中站穩腳跟,那么這李家的一切不要也罷,至于母親他一定會將她徹底帶離這個沒有溫度的宅子。
“我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否則你知道我的脾氣”
咬破手指將鮮血印在紙張上,這張斷絕書就算是生效了,以后他李銳海就和這個李家再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帶著他為數不多的行囊頭也不回的邁出大門,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李巖的心有一絲的不舒服,總得自己這次好像做錯了。
“老爺,您不會還舍不得這個庶子吧,他就是個沒什么出息的家伙罷了。”
他的妻子來到李巖的身后,有些把不準丈夫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馬車咕嚕嚕的朝前開去,寬敞的車廂中只有李銳海一個人,此去皇宮可沒有那些人看起來那么風光。
他作為伴讀自然伴的是太子,而去年他也看明白了,這個皇室并不是被皇帝一家管制的,還有老王爺裕康王牽制在旁。
新繼任的太子只怕是沒有那么好當,他作為伴讀又怎么會完全安全呢。
德海老早就守在外面等待李銳海的到來了,見到馬車過來了,笑臉上前親自撩開車簾讓里面的人出來。
他的態度讓李銳海很不習慣,在家里除了母親從來沒人會正眼看自己,現在處于皇宮之中他又有什么價值值得皇帝身邊當紅太監對自己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