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勝的眼睛并沒有完全能變好,只是能夠模糊的看清一些東西,身邊部下離得那么近他都沒有辦法看清楚是誰。
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那上面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也不會再流出紅色的血淚,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能好起來了。
他微微擺手說道“我沒事,這段時間倒是辛苦你在軍中坐鎮。”
那名部下抱拳跪在地上鄭重的說道“將軍,是屬下辦事不利,這么久了還是沒能將當初害您的人找出來。”
姬景勝輕輕扶起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這件事急不得,我們先按兵不動,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來的。”
軍營的晚上是熱鬧的,將軍回來了,大家的士氣都很足,一堆堆的士兵聚集在篝火邊有說有笑的。
姬景勝安靜的坐在高高的瞭望臺上,視線中的城池一片模糊,也不知道他離開以后那對母子怎么樣了。
想到米小酥的功夫,應該是不會出現什么問題,一個被抓到山寨中的女人,這身功夫倒是不弱,遺憾的是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張帆”
他身后的部下上前一步問道“將軍何事”
姬景勝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他的話,只是搖搖頭說道“你下去吧,我在這里坐一會。”
本來他想查查那個女人的底細,后來想了想他都已經離開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何必去打聽人家的事情徒增自己的煩惱。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不過是回到了大家本來應該在的地方而已。
他做他的將軍,領兵作戰或許未來有一天會死在戰場之上,奢求那么多最后只會得到無數的失望。
一直到士兵都回去休息了,他才從上面下來,微風吹在眼睛上,讓他的眼睛有些微微的紅腫。
張帆一直沒有去休息,將軍的身體比較重要,他得時時刻刻守在將軍的身邊才可以。
“將軍,天色不早了我帶您去休息吧。”
姬景勝從兜里拿出一把鑰匙說道“你拿著這個鑰匙拿一株人參出來,幫我送到我之前住的那家去。”
他在上面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擔心米小酥的身體,他的身邊正好有一株上了年份的藥材,反正對他的眼疾沒有用處,還不如送給米小酥,也能讓她活的健康些。
張帆接過鑰匙快馬加鞭的跑了出去,姬景勝躺在熟悉又陌生的營帳之中,在軍營中待了幾年的時間了,出去住了半年回來竟覺得有些的不熟悉的了。
將士們的腳臭,汗臭,還有他們的大嗓門,和那半年的時光完全相反過來。
那個女人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平時很少會說話,總是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崽崽那個孩子在米小酥手中的時候鬧騰的很,一把他放下立馬就安靜了。
生在這樣一個兵荒馬亂的時代,崽崽這個性格也能給米小酥省去一些麻煩,讓她活的也能輕松一些。
也不知道他走了那個小家伙有沒有想念他這個姬叔叔,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