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完就不再抬頭了,生怕看到米小酥不高興的樣子,他住在這里的時間也不短了,無數次的機會去觸碰她,可是換來的始終是現在的距離。
他有時候都懷疑她是不是在等孩子的父親回來,只是又沒有聽她說起過孩子的父親,這才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說實話,當米小酥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也是懵的,這要讓她怎么回答,她根本不知道原身的家庭情況,孩子的父親是誰,自己的親人是誰她統統都不知道。
這個世界和她唯一的聯系就剩下這個孩子了,米小酥輕柔的摸了摸崽崽的頭發笑道“我只有一個崽崽,沒有其他人。”
姬景勝抬頭看向米小酥,她眼睛中的柔情是做不得假的,她的心里只有這個孩子一個人,沒有孩子的父親,同樣也沒有他姬景勝。
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傷心,盯著自己碗里的飯好久,過了半晌才露出一絲笑容,不管以后是什么樣子,他都認定這個女人了。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主動出擊,米小酥的警惕心太強了,而且她和這里的女人都不一樣,對于他的接觸不會有明顯的拒絕。
可這也是他最不高興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人對她這般無禮,一想到有別人也像他這般惦記著米小酥,他這心里就恨不得將這對母子圈在自己的領地中。
他們在家安分守己養傷,外面的人卻不會這么想。
兩人同一屋檐下住了這么久,這街坊鄰居的還能不知道嗎,尤其他們又不出門,外面的流言經過幾個月的時間逐漸發酵成一種閑話。
“那個去年才來的女人,我還當她是什么貞潔烈女,原來也跟勾欄中的女人一般耐不住寂寞,這才多久就勾搭上男人了。”
“聽說還是個殘廢呢,真是不知羞恥連個殘廢都不放過。”
“可真沒想到她那么高冷的樣子竟然也有捺不住寂寞的時候。”
一群女人坐在榕樹下說的起勁,米小酥他們在家是什么都不知道,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全然不理會外面的風言風語。
只是她可以不在乎,姬景勝可不能不在乎,他不允許有任何人詆毀米小酥的名譽,即使那個人被傳緋聞的殘疾男人就是他自己。
他的傷勢已經好多了,即使再舍不得還是要離開這里會皇宮見見皇兄,還是在飯桌上,姬景勝提出了離開的事情。
崽崽直接哭出了聲音,他好不容易學會的哭全都用到姬景勝一個人的身上了。
小家伙拉著姬景勝的衣服,他的姬叔叔傷才剛好,這幾天還抱著他舉高高,沒想到姬叔叔這就要離開了。
眼淚就像珍珠似的一顆一顆往下掉,看的姬景勝心疼極了,這邊孩子在他的眼中那就像是自己的骨肉一般,他的每一個情緒都能帶動自己的心情。
米小酥對他要離開的事情早就有準備了,人家終究是個大將軍,傷勢已經好了還能賴在這里一輩子不成,皇帝需要他,昭和國需要他,就是他的將軍府同樣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