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盞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好好的一個琉璃杯子成了碎渣,皇后被嚇得住了嘴。
閻陽澤臉色不便,只是輕輕彈了彈手上的水漬,慢慢站起身將地上還跪著的皇后扶了起來。
“剛剛是朕手滑,嚇到皇后了吧,快坐一會。”
皇后搖搖頭說道“陛下臣妾沒事,只是臣妾說的事”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見他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里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種惶恐的感覺,總覺得他的心情此時一定很不好。
“這件事朕自有決斷,皇后還是回去照顧令妹吧,德海”
德海太監就守在門口,聽到陛下喊自己,忙不迭的進來低著頭說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閻陽澤重新坐回到書案前對著皇后微微揮手說道“皇后累了,你送皇后回去。”
“老奴遵旨。”
皇后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到地上碎裂的茶杯,想到剛才皇帝的態度,嘴里的話轉了個圈又咽了回去。悶悶不樂的跟著德海出去了。
皇帝坐在書案前拿著書但是心神不知道飄到了什么地方,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開始他只是猜測米小酥的功夫是姬景勝教的,不過今天他也看到了,那種手法完全沒有規矩可言,就如同孩子的群魔亂舞。
若非是侍衛沒有還手,那個女人早就被打倒了,看來德海調查的也有不少的水分。
但這并不是他決定賜婚兩人的原因,姬景勝喜歡那個女人他看的清楚,但是那個女人對姬景勝無感他也看得出來,本來他是不打算管這件事的。
但是湖心小亭見了太后一面他突然就下了這樣一個旨意,七月在這里待得時間也不短了,她們家打的什么主意世人皆知。
裕康王手中握有一部分的兵權,剩下的都在姬景勝的手里,若是將來姬景勝成了他家的女婿,這兵權未來在誰的手里可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出現了一個姬景勝喜歡的女人也算是解了這燃眉之急,不然再過幾天就是七月的生辰,到那時她的年紀就夠了,裕康王肯定會逼迫他為兩人賜婚。
如今他提早一步也能暫時脫離他的掌控,皇帝放下手里的書,現在讓他看也看不下去,茶盅中的水早就冷了,不知不覺已經坐了那么久了。
今日之事還算是好解決,等他賜婚下來,這宮里只怕是要鬧騰一陣了,想想他的頭就一陣陣的生疼。
七月的傷勢僅僅過去一夜就好了很多,臉上的傷勢已經消腫,只剩下眼睛還有點腫脹,眼睛慢慢睜開看清了外面的景致。
不過外人看來卻有一絲的好笑,米小酥那一拳可沒有收力,結結實實的打在她的眼窩上,把眼睛打的烏青,腫脹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的搞笑,下人們紛紛低下頭不去看七月郡主,生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了聲惹得郡主生氣。
“鏡子呢,來人給我把鏡子拿過來。”
剛剛清醒就要拿鏡子看自己的臉,可是下人的腳就像是釘在了地上,沒有一個人敢去拿鏡子給七月郡主,被郡主看了此時的模樣誰都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你們都聾了嗎給本郡主拿鏡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