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嵇營出事,寧元那頭兒肯定也煩著呢。
如今,朝中的情況不甚明朗,他又剛罰了曹松谷那邊的人,姚克禮一家獨大,倘若繼續放任下去,對于皇權來說,絕不是什么好事。
是以,作為皇帝,這個時候,寧元心里應該正在思考將軍嵇營交給誰來掌管合適。
肖虎志被殺,帳篷都被燒了
這無異于是打了皇帝的臉面。
韓遂遠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得不說,這一次,他算是走了一步錯棋。
他想威脅寧姝,殊不知,就連皇帝也一起威脅了進去。
再加上,清河背后的東西,韓遂遠要是不脫層皮,怕是要回不去隴西了。
寧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默默思考,要怎么做,她還真就沒有想好,倘若直接諫言,顯然不合適。
非但會搭上舅舅的前途,還會讓寧元對她有所戒備。
但是,什么都不做
那豈不是眼睜睜錯過這次機會,再等下次,還不知要多長時間。
“肖虎志慘死,帳篷被燒,既是韓遂遠對你的試探,也是對皇權的挑釁,最近這段日子,朝堂之上風聲鶴唳,原軍嵇營統領被寧元一怒之下斬首示眾”
“我知道。”
“這個時候出頭并非是最好的時機。”華海清頓了頓,還是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倒也不是不行。”
“可是”寧姝頗有幾分遲疑“他們誰都不動,隔火相望,一直僵持,根本就沒有辦法打破平衡。”
“放心吧,寧元不會讓他們一直這樣下去的。”華海清還是很有自信的,雖然這些年,他一直窩在翰林院編書,但是,該做的事情卻是一點都沒少做。
不然的話,也不會夸下海口。
寧姝有些不解“大舅舅,聽您說話,好像對寧元很是熟悉。”
華海清“哦,我曾經是他的伴讀。后來,寧元那小子上山學藝去了,所以,多年不曾聯系,再后來,他腦子就不大好了。”
寧姝“”
當眾說皇帝腦子不好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華海清這樣說,她倒是安心不少。
雖然說,之前柏清朗說是會幫她,不過,她卻是壓根就沒抱希望,不是她挑,主要是,那家伙根本就不靠譜。
柏清朗其人,陰狠的緊,說變卦就變卦。
他要是真的插手,保不齊她是怎么被坑死的,那都不知道。
既如此,自然是不敢賭
華海清并不介意給她服下一粒定心丸,輕聲道“放心吧,大舅舅給你保證,軍嵇營即便是落不到你手里,也絕不會落到別人手里,這個,你只管安心。”
寧姝“”
華海清“不過,你打算什么時候跟謝行之和離”
寧姝“”
所以,這才是重點對么。
華海清笑的活像是一只老狐貍,看著頗有幾分不講理的味道。
寧姝撫額“大舅舅,我們剛剛不是說好了,您幫我作為回報,我照顧兩個、兩個妹妹,不好嗎再說,現在和離,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