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之氣的不輕,大半夜不睡覺,來這里說這些,不是聽他糊弄自己的。
還好,不是寧姝來問。
要不然的話,估計也會氣的不輕
說到底,這些個老狐貍,那是一個比一個賊,一個比一個不講道理。
姚克禮顯然一副三緘其口的樣子,開始下逐客令“你走吧不要來了。”
謝行之“我若不走呢左相可是在擔心繡衣使者。”
姚克禮“你說什么”
他的確是在警惕那些人。
畢竟,那幫人神出鬼沒,時不時就在刺探別人的,不說天底下,便是京城中,就沒什么事情能瞞過晉武帝的眼睛的。
方才,謝行之問出口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被嚇住了
是以,這才四處張望。
謝行之很顯然知道他在擔心什么,輕聲道“放心吧,那些人已經被我打發了。”
姚克禮“不可能。”
謝行之“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怕被皇帝聽到這些,我自然也是怕的,又不是真的把他給當成面團一般,隨意揉捏。”
這話一出,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寂靜。
姚克禮的神情有些微妙,不知該如何開口。
謝行之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他怎么覺得,這小子是在誆騙自己呢。
眼下,宮中諸位皇子都被派了出去,皇上那頭又沒有任何動靜,只有一個長公主寧姝在京中獨得恩寵。
說實話,即便是他,也不明白寧元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過,帝王之心,最忌猜測。
這些日子,他一直閉門不出,未必就沒在心里自己犯嘀咕,不過,嘀咕歸嘀咕,他也不敢做旁的。
因為,暗地里一直都有人盯著。
繡衣使者如同鬼魅一般,行事不得章法,不知道就會被他們給
竊聽了去。
但是,朝堂上知道這件事情的沒幾個人,甚至,幾乎沒有人知道繡衣使者的存在。
謝行之打量著他的表情,心中無奈的嘆息出聲,這些當官兒的,倒是一個比一個心眼多。而且,眼看著,分明就是官位越大,顧慮的也就越多。
不是說這樣不好,只不過
罷了
如今,他自己都什么不是。
再去操心那些有的沒的,只怕是就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左相大人,我也是個尋常人,自然也是怕死的。”
“你要真怕死就不會過來了”姚克禮怒道“謝行之,你真的”
“是。”謝行之給他服下一顆定心丸,慢慢悠悠的道“要不,我把那些人扯進來,給你仔細看一眼”
說著,竟真的往外走去。
半晌后,拖進來兩個人。
姚克禮一陣語塞,全然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
按理說,他身為左相,在這個世上要怕的人已經不多了。
但是,對于晉武帝的那些手段,卻是不得不配合這些年,他的帝王威壓在上頭壓著,他時不時就得被震懾一回。
這些日子,曹松谷被打壓。
對于他,又何嘗不是一種警示
年紀大了,要愛惜的羽毛也就多了,顧慮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