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倘若這些事情過后,你我都還活著,日后,你說什么便是什么,我們就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寧姝不能說自己對他毫無算計之心,但是,退一萬步講,要是沒有這份算計,他們兩個怕是也根本就走不到一起去。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自視甚高的人,而是有什么說什么。
謝行之能怎么辦
即便是寧姝之前有欺騙過他,他也還是愿意留在她身邊。
誰讓他先看上的她呢
更何況,謝家的事情就在那里擺著,委實說不上,誰負了誰。
不過,話說回來,寧姝能說出這些話來,是不是說明,她心里有他
哪怕只是一丟丟的地位,也足夠他支撐下去了。
兩人再次躺下,這一次,明顯比先前要好上許多,至少,沒有那般尷尬了。
寧姝說出自己的秘密之后,也寬心不少,以后再也不必擔心因為這件事情生出誤會來,到時候,對誰都不好。
當然,這件事情,也僅限于謝行之了。
至于旁人,誰想從她這里討到好處,那還是做夢來的比較快
比如說,柏清朗。
他辛辛苦苦從宮里出來,找到寧姝,就想跟她好好說說話,兩人也好商量一番前世的事情到底應該怎么辦。
結果,她可倒好
昭華的反應,真的傷到他了。
雖然說,前世的事情,他的確是有錯,可是,再有錯,那也罪不至死。
更何況,昭華已經要過他一條命了,便是有天大的怒氣,也該消了,再不濟,也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不是。
可是,她呢
一直以來,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不要說是解釋了,就連重生這種事情,她也從未宣之于口。
在柏清朗心里,一直認為,寧姝是他的妻子,無
論世事如何變遷,這一點,都是不會改變的。
畢竟,正正經經拜過的天地,還能有假嗎
偏偏,寧姝就是不給自己機會。
這樣下去,他怕是要瘋。
柏清朗越想越生氣,越想神情便越是難看,區區一個謝行之,就能讓她改變心意,對著自己一臉嫌棄,這要他如何甘心
想來想去,還是去了右相府。
曹松谷最近可謂極其不爽,堂堂右相,卻被壓制,在朝堂上,沒有半點開口的余地,這讓他十分生氣。
但是,皇上那邊顯然也是動了真怒,存心想要收拾他,所以,并未給他任何再爬起來的機會。
這段時日,他一直憋著,都快要憋死了。
柏清朗來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里發瘋,被冷風吹著,似乎才能冷靜一些。
曹松谷見到他出現,還愣了一下,有點懵,忍不住伸出手,搓搓眼睛,這小子,借著自己的手進入翰林院之后,不是一直都囂張的很嗎
看那個架勢,好像要徹底跟他斷絕往來一樣。
現在可倒好,怎么又自己送上門來了。
柏清朗沉默的盯著他,直到把人盯得有些緊張,這才罷休。
“右相,打擾了。”
“知道打擾你還來”曹松谷冷嗤一聲“你小子,運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