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才狀告前任兵部尚書姜凱,買官賣官、收受賄賂、胡作非為”程中良裝模作樣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按照規矩,此案本該歸大理寺管。但是,梁大人非要把劉振才帶走,也不知是何居心,說不準,就跟買官案有關系,想包庇劉振才,所以,下官不敢將人放走。”
“是嗎”曹松谷猛地看向梁越,不動聲色的釋放自己的威壓
這個梁越,倒是出息了。
原本在朝堂上看著也不顯眼,自打寧姝出現之后,卻是幾次三番摻和謝家的事情,如今,更是在這件事情上奔走,莫不是
“下官不敢”梁越訕笑道“右相大人,下官的為人您是清楚的,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再說,下官人微言輕,就算是想參與這種案子,那也沒有門路不是。”
“哼,那可不一定”程中良不客氣的給他上眼藥“這可不好說,畢竟,財帛動人心說不定,梁大人就是窮瘋了,所以,才想幫一把劉振才。”
“程中良”梁越咬牙道,這還真是不要臉了,這話說的,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絲的考慮和遲疑。
“夠了”曹松谷低咳一聲,打斷道“程大人說的對,梁越,你越權了這事兒就算是鬧到圣上面前去,那也是你沒理。”
“我”梁越不服,分明就是他們想要把持朝政,他就不信,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貓膩兒,現在說的這樣輕巧,也不過是不想讓他查下去。
“怎么,本相說的,你不服”曹松谷瞇瞇眸子,不悅道“還是,你不相信本官為秉公斷案。”
“呵呵。”梁越輕笑出聲“不是下官不相信右相大人,只是,這件事情,只怕您還真管不了。”
“什么意思”曹松谷心中升起一股子不祥的預感,他縱橫朝堂這么多年,從未有人忤逆過他的意思。
當然,姚克禮那個老匹夫不算。
“倘若是皇上的意思呢”梁越緩緩拿出一道明黃色的圣旨,緩緩道“下官奉旨查案,帶劉振才回去調查,右相有意見”
“你”曹松谷震驚不已,晉武帝的意思他不是暫時放下這件事了么,怎么會突然調查。
程中良也是下意識一抖,雙膝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再次后悔昨夜不該在天香樓睡覺,早知如此,就該直接弄死劉振才。
梁越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里,猜測到什么,卻是緩緩搖搖頭,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做什么去了
“程大人,讓劉振才出來跟本官走吧”
“他,死了。”程中良下意識道“劉振才污蔑朝廷命官,自知罪孽深重,早就畏罪自殺了梁大人,你怕是來晚了。”
“你說什么”梁越壓根就不信他說的,斷定這是在跟他打啞謎,一時間,也是覺得好笑。
事到如今,他們竟還是不死心,非得找不痛快,看起來,當真是心里有鬼,不然的話,不會是這幅模樣。